男高中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穿着校服的青春少年。
灵息见小皇帝没有出声呵斥,而是看着他,他有些紧张,同时记着哥哥的嘱咐,慢慢上前行礼,下跪。
跪在小皇帝跟前的他,只需要一仰头就能目睹小皇帝的尊荣。
那张明媚动人的小脸映入眼帘时,灵息心跳加快,脸蛋涨红,说出来的话更是结结巴巴。他双手捧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颤着声音道:“陛下,这是奴才为您织的手套,现在天凉了,陛下您畏冷,奴才、奴才便想为陛下您出一份力……”
他的手不同于小皇帝细嫩,而是遍布粗茧,骨骼感也很强,与这张少年面孔极其不符,一看便是遭了不少罪。
虞清盯了一会,可能是可怜他,便接过手套,试戴了一下。
白嫩的小手穿进同样雪白的手套里,毛茸茸的触感十分舒服。虞清将手放在眼前晃了晃,讶然道:“和朕的尺寸正好。”
灵息随他的话语抬起头,看的却不是那双手,而是小皇帝过分精致的脸,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下巴被抬起都不知晓。
绵绵触感落在下巴处,小皇帝平静道:“你有心了。”
小皇帝又新奇地盯着新手套瞧,很是惊讶:“你是怎么织的?好漂亮。”
就算在现代,他也很少见到像这样舒适与美观并存的手套,上头还绣了涓涓清泉,这不像手套,更像工艺品。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花京时将寝殿让给二人,退出门外的他,背靠着大门,胸口仿若被巨石积压,沉甸甸得喘不过气。
他听着里头小皇帝被哄得轻哼的声音,五脏六腑仿若被碾压成碎片,闷得厉害。
他低头笑了一声。
现在这算什么,后悔吗?有什么好后悔的。
小皇帝本来就不喜欢他,只是单纯喜欢他的厨艺罢了。可厨艺再好,小皇帝迟早会吃腻。
他现在不断研发新的菜品,也不过是想绑紧小皇帝的心。
可口腹之欲远远比不上其它欲望。
花京时一直知道灵息对小皇帝有想法,之前他只是以为灵息年纪小,不懂事,可直到灵息成年,灵息还会对小皇帝抱有那种想法。
他甚至在灵息房间里,意外发现小皇帝是肖像画,还是那种画面。
身边唯一的亲人,同母异父的弟弟,竟和他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但他的喜欢似乎没有任何用处,他并不能给小皇帝提供政治上的助力,也无法同小皇帝有共同话题。他只是想让小皇帝多来看看自己,仅此而已。
“陛下,让奴才伺候您更衣吧。”他听到灵息如此说。
隔着一扇门,他都能听出灵息的期待与渴望,以及那几乎压不住的少年情意。
小皇帝“嗯”了一声,又问:“你多大了?”
灵息说:“奴才成年了。”
虞清“唔”了一声,原来都成年了啊,不过仔细瞧灵息,他确实长了许多。
现在灵息比他高一个头,他靠在灵息身上时,灵息可以恰好把他搂进怀里。
虞清只是单纯觉得灵息有点可怜,四肢修长,身材挺拔,带着些营养不良的痕迹,却仍努力茁长成长,长成肩膀宽阔的少年模样。
但眼睛仍是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被暴风雨冲刷的可怜大狗,看起来有些笨拙,却又很听话的样子。
而他向来喜欢听话的东西。
小皇帝慢慢被剥去外衣,露出荔肉般软净的皮肉,平直下凹的锁骨,泛粉的肩头,以及因刚吃完宵夜而微微鼓起的小腹。
他并不是干瘦的类型,小腹软肉圆润,腰侧却朝内凹着,鸽乳盈盈,一手可以掌握,一切恰到好处。
浑身上下都很白净,没有一点瑕疵,细皮嫩肉,稍微用力一些都会蹭出粉潮,再慢慢消失。
“陛下……”灵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皇帝的小腹瞧,情不自禁伸手覆了上去,“您是吃撑了吗?奴才帮你揉揉好不好。”
灵息的手很糙,自小做粗活的他当然不会像小皇帝那样皮肤细嫩,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皇帝很快便受不了,伸手去推灵息的肩膀:“不准、不准揉了,朕没那么难……呀……”
小皇帝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低头瞧了灵息一眼,虽被布料挡住,可仍无法忽视。
这张白生生的小脸出现许多复杂情绪,惊愕、迷茫,以及丝丝缕缕的愤怒,灵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这样了,明明他来前已经闻着小皇帝的味道解决过一次,就是不想冒犯小皇帝。
他越是想,越是焦急,许多解释的话落在耳边却难以说出,最后过于急切,竟直接哭了出来。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比虞清高大的男人在眼前掉眼泪,是一个很滑稽的场面。并不是没人在虞清面前哭过,在这之前还有谢玄英。
但灵息显然和谢玄英不同,灵息哭起来很有美感,像校园草丛里一只听话的小狗突然被踹了一脚,哭丧着脸委屈时,小狗依旧是可爱的。
虞清有些稀奇的盯着灵息瞧,心中那些恶劣情绪又冒了出来,他干脆把里裤去了,毫无保留坐在灵息身上,搂着少年脖子,故意吐着热气问:“你知不知道,你在朕面前失仪,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