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烦躁。
仇止若刚说要做他孩子的爹,可一转眼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婿。
确实。丞相的身份还是过于扎眼,他应当选一个比较安全且隐秘的人,来做孩子另一个父亲。
皇帝走后,虞清将苍鹤喊了下来。
苍鹤是他的贴身暗卫,许多事就算他想藏着掖着,也无法做到。
“你知道孤有了身孕吧。”虞清捂着肚子,冷冰冰望着半跪在足前的高大男人。
苍鹤依旧一身黑色劲装,只露出一双锋芒暗敛的眼。他半跪在那里,肩膀宽阔结实,像匍匐在地的猛兽。
身份隐秘且安全,性格也沉稳,听话懂事,最主要的是,苍鹤从小在太子身边伺候,是个信得过的人物。
“卑职知晓。”苍鹤依旧低着头,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孩子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孤知道,孤是男人,男人受孕本就不合常理。”
原本虞清是想过,要不要找一个女生合作,他能给对方名分,也不会干涉对方自由,只需要她给出一个母亲身份,让这个孩子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
可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万一那个女生以后也想做母亲,又或是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呢?
又或者,日后孩子发现这是一桩谎言,其实自己是由一个男人生出来的呢?
他不喜欢撒谎,不喜欢被骗,也不喜欢骗人。
虞清停顿许久都没有说话,苍鹤恰好抬头,彼此四目相对许久,虞清缓缓道:“孤要让你做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你可有异议?”
苍鹤嘴唇微动,却被淡淡打断,“孤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打算。”
如果苍鹤不愿意,虞清就去找别人,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总会有人愿意的。
他以为自己是在用权势逼人,却没料到,苍鹤澎湃不已,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在得知太子有身孕时,苍鹤第一反应是迷茫,第二反应是慌张。若太子有了身孕,太子是否会和孩子父亲在一起,身边再无其他人?
虽然苍鹤也很奇怪,在他记忆中,太子并没有同人亲热过。可他没有怀疑,在一个月之前,太子对他抱有敌意,经常让他滚远一些。
若是那个时候和人厮混结下的果,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苍鹤确定自己对太子存有爱慕之心时,他没有想过争夺,而是将心意默默藏在心中,他身份卑贱,而太子金枝玉叶,他何德何能能够伺候太子?
能够得到一只白足的赏赐,是他莫大荣幸,他不敢奢求太多。
哪怕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该学会满足,却在一次次亲眼见到太子同别人亲热下,理智崩溃成碎片。
那些事他也能做,就算不会,也可以去学,他会做得很好。
他不会弄哭太子,更不会让太子疼。
可他不敢说。
现在却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能光明正大转变自己的身份,让他能在太子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他如何不兴奋?
“你不愿的话算……”
“殿下,卑职愿意。”
虞清淡淡敛眸,近日他圆润不少,有一种丰腴熟透的肉感。
穿着里衣的他胸口有一个小弧度,雪白脸颊泛着一层盈润细腻光泽,他漫不经心将耳边碎发挑到耳后,神情高高在上。
冷漠,高贵。漂亮得招人,美得耀眼。
胸口传来的不适让他眉尖微蹙,有些不耐烦地低头瞧了一眼,一小块区域果然被染成浅灰。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原本精致小巧的粉色范围扩散变大,皆是孕期反应。
小手粗鲁且野蛮地去挤,没什么耐心的样子甚至有着故意发泄成分,雪白肌肤很快被挤得发红发艳,却让苍鹤莫名口干舌燥,一脸痴迷。
苍鹤想自告奋勇,但他仍是自卑怯懦的,过大的身份差异让他只能强行忍耐自己的情感。
盯着太子的目光逐渐染上热度,呼吸紊乱加快,寝殿内飘来淡淡乳香,他用力嗅了嗅,因此芬芳有些沉醉,喉间不住滚动。
小太子忙活了一会,便有些累了。他懒懒躺在贵妃椅上,姿态雍容,眉宇透着一股媚态。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苍鹤领命前去,在靠近躬身的瞬间,脸上黑布被扯落,领口被下拽,他跌在了贵妃椅上。
脸也恰好埋在小太子方才不断挤压的地方。
喉间滚动频率增加,苍鹤无意识亲吻片刻,小太子像坏了似的咬住自己手指,微微偏头的侧脸轮廓很漂亮,也很迷乱。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先前丞相帮孤时,你一定看得很清楚吧。”虞清语气停顿,微喘了一口气,笑着用脚踹了踹他的腿,“你看了没呀。”
声线懒洋洋,带有习惯性的捉弄色彩。
很恶劣,却很让人着迷。
苍鹤声线低哑,回答却很老实:“看了。”
“看到哪一步了?”
“看见丞相大人到底。”
他说话时的吐息全部撒在小太子身上,小太子细皮嫩肉,猝不及防被烫了个正着,发出一道难捱的轻哼。
坏脾气的小太子故意用膝盖威胁他,重重碾了两下,疼痛让苍鹤从喉咙里发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