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标记就好。
会有人送上门来。
“他订了什么?”
“订了家具、包包,还有一些香氛用品。”
佣人犹豫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夫人说你太臭,和你睡一个屋子,他也变臭了。”
本以为雇主会震怒,没料到年轻的雇主只是轻笑一声,被恋人如此羞辱,他一脸欢愉,扯着领带往楼梯上迈。
佣人惊悚不已,她这个雇主外貌是英俊,但气质沉敛冷淡,乌发黑眸,肩宽腿长。
今日一身黑色西装勾勒出完美的九头身,迎面而来的压迫感极其强烈。
她刚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汇报,席越便已迫不及待来到房间门前。
今天的工作有些麻烦,虞家还是发现这边的动静,派人来查,幸好下属及时汇报,才勉强躲了过去。
但不代表他可以掉以轻心。
商家、路家、虞家一起联手,连严家都加入其中。
他们都不相信虞清因劫机案身亡,更不相信在医院重症室治疗的人是席越。
尽管局势并不可观,可一想到等会可以见到虞清,席越心中无法避免泛起欢喜。
手刚扣上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这种小把戏他只当调情,虞清之前也反锁过门。
他有钥匙。
但这次似乎出了点意外,门打不开。
他被反锁在了门外。
席越小声敲着门,里面传来一声“滚!”。知晓虞清没睡,他装可怜道:“宝宝,让我进来吧,我好想你。”
“别烦!”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回来,让我进房间好不好?”
席越又在上演什么戏码?虞清毫不留情回道:“滚!”
席越低声下气哄了半天,里头连回应都懒得给。
一旁传来脚步声,他站直身,冷声道:“谁给他换的锁?”
佣人还是慢了一步,她在楼梯口解释:“没有换锁,夫人今天要求换一扇门,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他没吃饭?”
“吃了!”
面对雇主突然冷下来的声调,佣人急忙解释:“夫人提前带了许多吃的上楼,都装进房间的小冰箱了。有时会他想热着吃,就会把东西装在盘子里放在门口,让我们去热。”
“零食?”
“嗯……还有自热小火锅、水果之类的。对了,七点左右,夫人想吃小馄饨,让我们另外做给他吃。”
席越无奈揉了揉眉心:“他要换门,你们就答应了?”
“是您说,除了夫人要离开,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他……”
席越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席越并不赞成虞清吃太多零食,但他又知道虞清不喜欢被管着,虞清从前就不被允许吃这些东西,他不想和那些人一样。
幸好他提前问过医生,虞清能不能吃这些零食,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但不能过度。
就像抽烟喝酒一样,询问医生,医生的建议肯定是最好不要,可若是真偶尔吸烟喝酒,也不会对身体造成过大负担。
席越想了想,虞清没有饿着自己就好,况且他虽然把虞清当小孩子养,不代表虞清真的是小孩,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虞清有分寸的。
“钥匙给我。”
“……没有钥匙。”
佣人说,“夫人把所有钥匙都拿走了,还说,如果您敢喊人撬锁,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怎么还是那么凶。
席越说了声知道了,打不开门,他也不舍得离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耳朵贴门,试图从里头听见点动静。
一个将近一米九、拥有男模般完美脸蛋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做的却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鬼鬼祟祟的事,实在让人惊讶。
席越听了一会,什么都没听到,被拒之门外也不生气,而是心情愉悦地去了隔壁房间。
-
房间内,虞清趴在床上小脸纠结。
今天他不让席越进房间,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呢?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况且他真的很想出去玩。
可如果这么和席越说,席越一定会哄着他,以奖励作为代价,把他翻来覆去睡。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不知道席越哪来那么多精力,他又不是泥娃娃,怎么受得了!
“你确定我可以主动脱离世界吗?”
【只要身体处在极度虚弱或者恐惧的情况下,就可以脱离。】556补充,【爽不算。】
虞清耳尖红了红,嘴硬道:“谁爽了!”
他起身看着卧室阳台,“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呢?”
【应该是可以的。】
席越刚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到客厅阳台,进入卧室,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虞清在阳台上转悠,他没穿鞋,脚步有些慢,试探与惊惧并存的目光让席越心头猛坠,不由加快脚步。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虞清突然转过头,他们短暂对视一眼。
皎洁月光下的虞清脸蛋冰冷,有如霜华,夜风吹拂起他几乎要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