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赞同地点点头, 想到什么似的,踌躇道:“小少爷似乎很喜欢那个T大男大学生。”
“席越?”虞老隐约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席越很聪明,虞老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 席越能讨到虞清欢心。
他这个孙子已经被惯坏了, 见惯奇珍异宝, 很少有事物能让虞清产生兴趣。
在这种条件下, 席越竟能捕获虞清的欢心,确实有些手段。
虞老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要是席越够有分寸,让小清把他当情人养着, 也不是不可以。”
“路总对小少爷也很满意。”
路逢是计划之外。
路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路逢。
行事风流且不着调, 为了逃避家族联姻, 年少时期就把自己名声搞臭, 圈内名媛都瞧不上他这个花花公子。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路逢表现得爱玩,却有极强的洁癖, 不喜欢和人触碰。
同他出席酒会的男伴女伴们都动作谨慎, 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经过调查,表面阅历丰富的路逢,居然连恋爱都没谈过。
样貌、家世、学识皆出色, 倒也配得上虞清。
“看小清的意思吧,他的意愿更重要。”
虞老随意,“我的孙子,多养几个情人算什么。”
……
另一边的虞清, 还在生闷气。
乖小狗又突然咬了自己一口, 虞清怎么能心平气和?
在卫生间郁闷半天的他, 决定也不让席越好过,他打开门,使唤席越进来,帮他换裤子。
闻声,席越的神情似乎有些诧异,继而有些微妙,这副压抑的表情在虞清眼中则是受了委屈的隐忍模样。
自以为欺负到席越的虞清轻哼一声,把裤子塞到席越手里,又背过身:“帮我看看。”
“看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黏糊糊的,很难受。”
虞清眉尖一抖,大声凶道,“不会流血了吧!”
他不敢自己碰,卫生间镜子又照不清楚。
虽然刚刚很舒服,可如果席越真让他出血,他还是会揍席越。
席越也不嫌弃地上脏,半跪在地面上,低下头,把脸蛋凑得很近,鼻尖蹭过那团软肤,虞清便会抖一抖。
在这之前席越洗过手,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在伤口两侧,又往两边扯开。
被撑开的伤口嫣红湿润,盈了一层润色,显得愈发鲜艳可口。
席越试探性碰碰伤口,虞清的肌肉缩了缩,连带伤口都微微闭合。他问:“会疼吗?”
“不疼。”
虞清眉尖蹙蹙,疼是不疼,但是很奇怪。
他双手捏着扶手,扭过一点头,腰肢拉出一道优美弧线。
“流血了吗?”
“不知道,得凑近看看。”
这话说的,好像席越是近视眼似的,他又凑近几分,整张脸都要抵在伤口处,仔细地嗅了嗅,没有鲜血,更没有血腥味。
他这才说:“没有。”
虞清松了口气,使唤席越快点帮他换。
换衣时,他将双手撑在席越肩头,配合地抬起一些脚,纤白匀称的小腿在白炽光照耀下,拥有一种冷玉般的通透质感。
席越一时走神,虞清不满地用脚尖碾了碾他的胸口,催促:“快点,我好困。”
席越这才回神,目光仍旧盯着那一小截盈润小腿,乳白色腿肉洇出一点汗。
上方膝盖因摔倒蹭出伤痕,有一种诡异的、仿佛被狠狠凌虐过的美感。
仰头看虞清时,他的眉宇有些舒缓,以至于没有以往的冷感,眼圈泛红,嘴唇红肿。
懒洋洋打哈欠时,能看到里头被过度使用的舌肉。
打完哈欠,虞清纳闷低头,席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盯着自己瞧。
这样的眼神极富有侵略性,猛地将思绪拉回不久前狂烈不加节制的索吻之中。
当时虞清很害怕。
他头一回体会到无助的绝望感,四肢皆被擒住,唯一能活动的舌头,还被男人用力卷着带动。
可现在他们没有在接吻,虞清又恢复成主导位的一方,而席越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半跪在自己面前。
这姿态,仿佛让席越把他脏兮兮的鞋子舔干净,席越都会乖乖听话。
他没理由害怕。
见席越还敢盯着他瞧,以为席越对他心存不满,很坏脾气地用脚尖勾着席越的衣角,把那一块洁白的衬衣弄得很脏,满是脚印,又慢条斯理地侵入褶皱,踩在席越身上。
虞清敛着眸,长睫挡住眼下潋滟水光,语气不大友善,“又不听话了?”
席越的脖子僵住,浑身肌肉都因虞清这个举动而绷紧,虞清鞋底并不光滑,落在肌肤上粗糙,甚至磨人。
然而当他看到那一小截雪白小腿,以及擦伤的膝盖,喉间无法避免滚动,神情也变得有几分痛苦。
“小少爷。”他声线低缓,无端多了几分哀求意味。
黑发凌乱散在额前,高挺鼻梁下薄唇紧抿,下颚线异常深刻,衣衫不整,小腹处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