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很凶地瞪了一眼席越,张唇想咬席越掌心,却咬不到。
他的注意力下一秒便被席越室友吸引。
席越室友们很闹腾,情绪也跟着上涌,好像是游戏输了,叫骂声连连不断。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有人站了起来。
虞清倏然紧张起来,脑袋微侧过,透过床帘缝隙往下偷看。
完全没注意到席越已松开手,捏住他的下巴。
唇肉被指腹压得下陷,雪白下齿可怜兮兮暴露在视野。
虞清舌尖一痛,总算反应过来被捉弄了。
他脾气本就不好,不过害怕被发现才忍气吞声,饱含愤怒的眼神用力瞪去,警告席越别太过分。
席越无声轻笑,将手取出,放在鼻尖仔细嗅着,煞有其事得出结论,“嗯,很香。”
“小少爷果然很爱干净。”
行为举止处处怪异,但虞清一时挑不出毛病,只是抬起下巴冷哼一声,得意道,“我本来就很爱干净。”
说完虞清又跪坐在床边,顺着床帘缝隙小心翼翼往外看。
不出席越所料,他眉头再次拧起,眼中写满嫌弃。
席越的室友打完游戏后,没有收拾桌面的零碎物品,更没有去洗澡的打算。
他们趿着拖鞋倒在铁床,拿出手机戴起耳机,开始与各自的女友或追求对象连麦电话,有的则开始玩手游。
凌晨一点,寝室开始新一轮的聒噪。
虞清无法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该如何正常休息。
他对睡眠环境的要求极高,具体精确到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床垫、透气的手工雁鸭绒绒被等。
席越怕他睡不着,取出未拆封的耳塞,又帮虞清戴了进去。
有了耳塞,世界总算清净许些。
虞清比较嗜睡,只要睡着就会睡得很沉,不出须臾,席越耳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席越坐在一侧,低头静静俯视。
熟睡的虞清仰躺着。
他穿着席越的衬衣,睡眠让他暂时收起尖锐爪牙,露出最脆弱也最柔软的白软肚皮。
胯部圆润饱满,腰部陡然收窄,完美而富有肉感的大腿,衔接成浮想联翩的线条。
许是做了美梦,他轻轻抿唇,眼睫也跟着微微颤动。
看起来格外乖巧。
席越单手撑在虞清腋下,俯过身,向上轻勾衬衣下摆,衣沿挑至锁骨。
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
怎么能穿着他的衣服,以这种危险姿态呈现在他眼前?
真是单纯的小少爷。
耳边是室友嘈杂的聊天声,窗外青蛙鸣叫的噪音,以及他制造出来的细微声响。
席越有些亢奋。
会醒吗?
醒来的话会怎么样?
是不是也会惊慌失措,和上一次那样吓哭?
会给他一巴掌吗?
但让他失望了。
熟睡的虞清只是眉头微皱,露出有些难受的表情。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反应。
-
次日,席越的室友们早早离开宿舍。
宿舍只剩下两人。
1号床床帘内,席越半侧身打量虞清的睡颜,等到时间差不多,才下床洗漱,准备出门购买早餐。
他回来的时候,虞清已经醒了。
宿舍窗帘大敞,阳台外撒进金灿灿日光,把虞清的肌肤照得通透白净。
听见脚步声,他半侧过点身子,眼神平淡,右手保持掀起衣摆的动作。
虞清郁闷,“你们宿舍的蚊子好毒。”
他又低头看向红艳艳的肌肤,这蚊子可真会挑地方咬。
当着席越的面,细白手指夹住被蚊子叮得高高肿起的红肉,又用力挤了挤。
目睹全部的席越背靠着门,眼神钉在那里,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虞清掐了掐后,没有想象中的痒,反而有些酸痛,竟是破皮了。
再次抬起眼睫,冷冰冰的眼睛满是不悦,显然很不开心。
席越手中提了几个牛皮纸袋,应当是刚买的早点,但宿舍没有干净的桌子提供进食。
席越道,“小少爷,等您换完衣服,我们可以去食堂吃。”
虞清点点头,给了席越一个眼神。
席越心领神会,将早点挂在床边,打开较大的袋子,把防尘袋暂时挂在床尾。
虞清大大方方把自己呈现在他面前,双手摊开,下巴微抬,等待他的伺候。
席越全程克制礼貌,一颗颗解开衣扣,并没有将多余的视线落在不该看的地方。
脱完原本的衬衣,席越捧来虞清的衬衫,手臂挂着黑色防滑衬衫夹。
将衬衫穿戴整齐,席越半跪在虞清身前,固定好衬衣下摆,修长指节抚过腿侧,指尖勾住黑色固定带,贴着腿肤往下扯。
虞清下意识抖了抖,膝盖无意识朝中央并起,又迅速恢复原样。
他的皮肤细嫩,内侧软肉更是敏感,衬衫夹蹭过雪肤时带起阵阵红潮与异样痒意。
而席越像是没有注意到不对,继续帮他固定夹子。
他太白了,以至于色差如此明显。
黑色固定腿环绑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