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青枝边替女子解身上的披风,边有些疑惑道:“公主,这梅园里外都是这梅姬的人,萧将军是如何进来的呢?”
“对啊,连长枫大人都不能轻易进来,萧将军深受重伤,却竟能进来。”
巧儿从茶水间端来热茶送到女子手中。
“是有些奇怪。”岳娇棠点点头,随即却又蹙眉道:“方箐失踪很久了,萧邱一直在找她,也许她真的在凉王府的暗牢也说不准,必须想一个办法去探一下才是。”
“梅院的守卫就已如此森严,那凉王府定然更甚,公主,我们要如何才能进去?”巧儿忧心忡忡道。
“我琢磨一下。”岳娇棠捂着杯盏,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公主,您身体弱,还是先上床边休息边想吧。”青枝把床上的被子掀开,对女子道。
……
“主子,这萧邱出现的太过突然,属下也只是看到有两个黑衣人追杀他进了梅园,至于他们后来去了哪里……属下没有跟住。”
寂静黑暗的侧屋里,长枫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没有死倒是有些出乎爷的意料,你这几日就去派人去凉王府的暗牢看看,方箐是否真的被关在里面。”
“是,主子。”
长枫退下之后,黑暗中赵熠,才缓缓将手上的人皮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到镜子中正是焘鬄那张唇红齿白有些清秀的面容。
叩叩——
“进。”听到敲门声,女子立即就把
手中的海棠玉簪收了起来,扬声道。
脚步很轻,岳娇棠只当青枝或者巧儿,便头也没抬道:
“我今天没什么胃口,端下去吧。”
“公主,是我,您不想用膳,我就偷偷从园里的厨房取了一碟糕点和杏脯来。”
她有些诧异的抬起眼眸,看向床前站着的人,脱口便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杏脯?”
男子怔了一下,眼眸闪过一抹慌乱,可随即便又道:“厨房只有这两样,我便都为公主取可一下,没想到正好取到了公主喜欢吃的,您快吃吧”
“你是偷偷去的吧。”
女子没接他递过来的杏脯,反倒是板起了脸,教训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乱跑,这里又不是京陵,出事了,也没人能救的了,以后不准再为了我去做任何冒险的事情。”
“我耳朵灵,有人我就会避开的。”他噎了一下,解释道。
“耳朵灵,可你武功不济,真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又该如何,凭着忠心赤胆,孤勇赴死吗?”
她皱眉,语气不自觉重了起来。
“那公主呢,来这渝州何尝不是抱着孤勇赴死?”
他启唇反问之话,让她怔住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抚向腹部,目光有些黯然,久久不曾开口。
看她如此模样,他心头仿佛针扎一般,不算疼却很绵延,一直从心口蔓延至四肢,他忍不住伸手,可下一刻就又在她回神诧异的目光下,在虚空中握紧成拳。
他闷闷出声:“对
不起,我不该揭公主的伤疤。”
“算不得伤疤,这是我的选择,直到现在,我都不后悔我做过的每一个选择,包括……”
她垂下眼眸,看着腹部,目光逐渐变的温柔起来。
他从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如此这般真切温柔过,每每相见即便是彼此触摸,也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云雾,看不清她的面容。
“即便魏世子伤你,害你。利用你,公主也不后悔吗?”男子抿了抿唇,继续问。
“他很好,可能在你们眼中看到都是他对我的种种利用,可深究起来,这个棋位上的棋子也不是非我不可。”
说着她就笑了,浅浅的笑容透着几分愉快和满足:
“这一年多来,是我过的最安稳的时候,不用为明日的食物和栖息的地方发愁,我能回报他的只是让战事尽快平息。”
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隐藏在薄薄的皮囊下的心脏跳动的格外剧烈,她原来是这般想的……
“夜色深了,这些糕点和杏脯留下,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岳娇棠面容上的笑容已经逐渐消失,倒是不欲再和他说。
“公主吃完早点休息。”焘鬄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女子在他转身时,抬起眼看了一眼,只觉得焘鬄似乎更挺拔了一些。
难道这段时间,他又长大了?
可随即她就看到放在小桌案上的杏脯,就把这点疑惑抛到了脑后,她取了一颗放在嘴里。
酸酸甜甜,还是那么好吃!
翌日,为
女子穿戴整齐又把面纱戴上的青枝和巧儿都犹犹豫豫的看着岳娇棠。
“公主,您的脸还未好,凉王要是看到您的脸,要是发怒了该如何是好?”
“这凉王府,公主您去不得啊!”
两人苦着脸,恨不得趴地上抱住女子的腿,不让她离开了。
“你们以为我要去见凉王?”岳娇棠诧异的挑眉,随即她又笑道:
“你们误会了,我要去见的不是凉王,而是端敏郡主赵秀儿。”
“什么?公主您要去见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