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额头的冷汗簌簌直流,磕磕巴巴道:“许是火太大,烧……烧没了?”
“蠢货。”凌寒撇了他一眼,就看向其他下人道:“继续搜,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公子。”下人战战兢兢应声。
……
地下,黑暗中,岳娇棠人靠着冰凉的墙壁,捂着嘴尽量抑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正在这时,她的胳膊被人轻轻碰了碰,随即就是焘鬄压低了声音:“姑娘,小人刚才去前面看了,好像有个石门。”
只伸手摸了摸,岳娇棠就知道自己此时是在一个通道里,右两侧是墙壁,经久处于地下,有着湿腻腻的苔藓之类爬满前面。
“小心地滑。”
焘鬄摸着墙壁在前引路,到了石门前,焘鬄又低声道:
“姑娘,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石门厚重,只能知道其开启的方法才能进去,小人刚才摸到石门上面有一个卡槽,应该需要往钥匙的。”
闻言,岳娇棠上前往石门上摸索,果真如焘鬄所言,这石门上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她沿着边缘轻轻摸了摸,这个形状,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应该在王琥的屋里再找找才是,可惜了……”
一场大火王府被焚了个干净。
焘鬄靠坐下来,舔舔自己干咧的唇,叹气道。
“王琥……”女子呢喃一声,随即就眼睛一亮取出怀中那块令牌,激动的往石门上按去。
只听寂静声中传来咔嚓一声,眼前的石门缓缓朝里开启。
“开了,姑娘……”
焘鬄惊讶的跳起身,转头看去,就见满室萤光,女子一身红衣站在门口,回头微微一笑,让他登时心跳漏了半分。
“果真是这令牌。”岳娇棠说着就进了石室,不见身后有人跟进来,她回头轻蹙眉道:“愣着做什么,快些进来。”
“是……这就……这就来。”焘鬄捏了一下自己胳膊,就急忙追了进去。
除了一排排架子上摆着的珍贵古玩宝贝,另一侧就是一口口大箱子,焘鬄看的眼花缭乱,边走边翻那些箱子,眼睛放光道:
“姑娘,这东西……这也太多了吧,瞧瞧这照亮的夜明珠就比鸡蛋都大……”
“这王氏也不知背地里做了多少坏事才能搜刮到如此多的财物。”
岳娇棠摇摇头,她看了几眼,就又仔细打量是这个密室。
既然王琥能把如此多的财物放在这里,这里对他而言肯定是安全的,那些她想知道的东西或许也藏在这里……
焘鬄手忙脚乱的翻看着箱子里的珍宝,看到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往自己怀里塞,直塞的自己衣裳里鼓鼓的。
“放下,我们不能拿这里的东西。”
他正拿的起劲的时候,岳娇棠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严肃道。
“我对着佛祖的面发誓,我就拿一点点。”
焘鬄上前指着角落里的佛龛说。
这王琥作恶多端,心中无半点善念,他竟是会供奉佛龛?
也没管焘鬄,岳娇棠上前就把挡在前面的箱子搬开,她就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佛龛。
与其他放财物落满灰尘的箱子不同,这个佛龛十分干净,仿佛经常有人前来擦拭一般。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佛龛后面,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就双手按住佛龛用力起来。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小人不拿还不行,您可不能对佛祖不敬!”焘鬄急了,把自己的怀里塞的东西都扔出去,想劝阻女子又不敢,满脸纠结。
“接着。”
迎面而来就是一个沉重的东西,焘鬄眼疾手快接住,就见赫然是那佛龛,他脸一白,喃喃道:
“佛祖啊佛祖啊,虽然跟我家大人信道,不信佛,可八百年前也算一个祖宗,今日之事,我就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做没看到。”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佛龛放在地上,就听女子兴奋道:“找到了!”
“找到了?姑娘您找到什么了?”焘鬄哪里还顾得上佛龛,忙探过头追问。
“喏,这些东西可以帮我们肃清整个烟阳,这王琥还算聪明,倒是想借着佛祖给自己留一条路,却没想到有人根本不想放他一条生路。”
岳娇棠将手中厚厚一叠东西放在怀中,又小心翼翼取出一个黑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虎印。
“这定然就是可以调动烟阳兵马的大印,王琥杀了许将军,夺了这虎印,不成想这举动让凌氏坐立难安,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王府灭门一事。”
“竟是如此复杂,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这凌寒如此狠厉,怕是外面肯定还留有他的人。”
“必须要尽快出去。”
岳娇棠沉了眼眸,
“凌寒他找不到我,必然会去马场找小五和赵珏,或许,他在书房没有找到东西,还会怀疑到赵珏身上,若是如此,那便更糟了。”
“姑娘,小人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咱们出去。”焘鬄转转眼珠子看着眼前的财物,计从心来。
“什么办法。”女子诧异询问。
“姑娘,这世上的人有哪个不喜欢财,不爱珍宝,若是在废墟中突然看到有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