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一座小院里,一身蓝衣桃花眼的男子看着身受重伤的属下,脸色异常难看:
“折损了那么多人,你告诉我,没有将她擒住?”
“主子,她武功极高,身上暗器也不少,连属下也被她的暗器所伤,不得不断臂保命。”
“吩咐你们的话可曾说了,她如何回答?”
萧邱继续问。
“主子,我问了,只是她不曾开过口,舞着大刀,只想取属下等人的性命,若非属下拼死逃回,怕是见不到主子了。”
“没用的东西,她逃去何处了?”
“往宫里的方向去了。”萧邱没再说话,出去骑了马就朝宫门飞奔而去。
一路追到宫门口,他看到了叶娘上了冬末准备的马车入了宫门,晚了一步,他气的攥紧了手中的马鞭。
“公子你想知道事情,我家主子都知道。”
一个长相普通,短衫长裤的打扮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萧邱面前,将一张纸条递到了他面前:
“明日午时,我家主子等你。”
纸条上是个名字,瞧着像一个茶馆的名,他并未听过,可这字,萧邱却是熟悉的,可不就是出自和给她传纸条说方箐失踪与这叶娘脱不了干系的那人之手吗?
将纸条握在掌中,萧邱目光沉沉盯着皇宫,心下暗道:
要真是你伤害了箐箐,便是藏在深宫之中又如何,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扬起鞭,他调转马头就离开皇宫外。
半时辰后,懿和殿就忙碌起来,受了重伤被送回来的叶娘让青枝等人都着急起来。
看着一盆盆血水被送过去,圆杏着急了:“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一看吧。”
“不用,也不要惊动姑娘。”
叶娘血淋淋的手抓住青枝的手,有力无气道:
“都是皮外伤,我可以撑过去,答应我,不要告诉姑娘。”
“这……”
青枝犹豫了,倒是刚进来的巧儿说话了:
“公主已经睡着了,先听叶娘的话,不要惊动公主了。”
如此,几个宫女才点点头,应下了。
本想只眯一会儿,结果睡到了第二日的岳娇棠撑着手从床上起来,头脑还有些昏沉,近来,她变得嗜睡了不少。
等漱口后喝了青枝送过来的茶水,她才终于清醒过来,忙看向身旁的青枝:
“叶娘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叶娘她……回来了,只是她人有些疲倦,还未睡醒。”
青枝眼眸闪烁,说话也不敢去看女子,可岳娇棠心下还挂念着方箐,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颔首点了点头。
用过膳,岳娇棠就去了内阁,大臣一早就候在那了。
“公主殿下,这是司天监呈上魏世子和柳小姐成婚的吉日,最近的日期是下月初一,再者就是五月二十,还有更远的一个日期八月十二。”
“他的婚期……”
她微怔,随即就垂了眼眸冷冷道:
“这是魏世子的私事,本宫就不插手了,送去世子府吧。”
“是,公主。”
上折子的大臣后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公主,臣和元大人本该这两日就启程前往蛮族,可谁知前两日元大人突染恶疾,下不了床榻,肯请公主殿下允许让臣自己前往蛮族。”
一身绿色官袍的刘岿面色严肃,拱手而道。
“元大人竟是病了?”
岳娇棠稍显诧异,挑挑眉,才又继续道:
“出使的事情也不着急,魏世子的大婚过后,你们再起身也不迟,至于元大人的病,让太医去为他看一看。”
自己的意见未被采纳,刘岿面色一时很是难看,可又不得不道谢:
“谢公主殿下对臣下的关心,想来元大人知道会很高兴。”
说完,他就一甩衣袖回了自己的座位。
岳娇棠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等从内阁出来,青枝扶着她慢慢朝御书房走去。
近来她都会在那与裴相下棋,偶尔会讨论一些朝堂上事情:
“公主,您今日还要去御书房吗?依奴婢看,您身体不大好,不若今日就早点回殿休息吧。”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和我什么时候也开始拐弯抹角了。”
岳娇棠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公主,奴婢不敢,只是最近宫里有些内侍宫婢的嘴有些碎,竟是传您和裴相每日在御书房相会,这些竟会嚼人舌根的东西,别让我逮到人,不然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瞧见青枝面上的气愤,岳娇棠摇摇头:
“我与裴相之间清清白白,旁人传什么倒也没什么。”
“奴婢本来也这样如此想,可谁知今日又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他们说公主您与裴相暗胎珠结,您身体不适,不是生病所致,而是怀孕之相,简直胡说八道……”
而青枝气冲冲的“暗胎珠结,怀孕之相”八个字就让岳娇棠心下一跳,面上白了几分,脚下也有些发虚。
现在她还瞒的住,要是再过两个月,肚子显怀,她要怎么办?
宫里,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心下担忧的岳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