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最近都亲自盯着,不如今夜就让奴才二人守着皇上,您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这……”张公公揉着自己疲惫的额头,有些犹豫。
“公公,你就放心吧,有奴才二人在,皇上不会有半分事情的。”
“明日是最为关键的时候,道长还会亲自过来,还是咱家亲自守着吧。”
张公公语气里分外严肃,挥手让两位小内侍退后,他自己起身朝床边走了过来。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岳娇棠猫着腰候在一旁,等到张公公走过来时,她就突然出手,直接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位小内侍倒抽一口凉气,他们瞪大眼睛盯着岳娇棠,既震惊有人敢挟持张公公,又震惊于挟持张公公竟然是公主!
“公主……你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好说,先放下匕首。”
“你们两个到门口去。”岳娇棠抬抬下颌,示意了一下殿门口的方向。
两个小内侍还在犹豫,倒是张公公急了,他明显感觉到脖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他呵斥道:“都听她的话。”
两个小内侍满脸惊慌,只得往后退,岳娇棠一直看着他们,手中的匕首没有半分松手:“你们若敢叫人,我就先杀了他。”
“张公公,你也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只要你如实说,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不说,那我这匕首听不听我的话就不好说了。”
岳娇棠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
小皇帝也在这个时候,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满意的嘟起嘴:
“问他做什么,他知道的,朕也都知道。”
最近一直在床上躺着,他早就有些闷,每日被人放血,他早就一肚子怒气,现在看到张公公也是阴着脸看向他,在脖子上对着女子比了一个动作:
“他也是和那些人一伙的,皇姐,不如直接杀了他吧。”
这可吓坏了张公公,心下还没从小皇帝竟然苏醒了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却又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这小皇帝真狠,他伺候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让他高兴,现在可好,竟是想要他的命。
这让张公公大受打击,他只得急忙道:“公主殿下,您想要问什么,只管问咱家,咱家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看到他如此听话,岳娇棠倒是松了一口气,她道:“那个道长究竟是什么人,他对皇上在做什么?”
“他是摄政王请来的人,听说给摄政王炼制丹药的,他手中有一张药方,只要用龙血作引,就有可能炼制出长寿丹。”
龙这种神奇神兽,怎么可能寻到,张公公嘴里的龙血自然指着就是皇帝的龙血。
“那你刚才说的明日是关键的一日又是什么意思?”岳娇棠蹙眉继续道。
“那位道长说,明日就是开炉之日,要是丹药没成的话,就得用皇上的……皇上的心脏再炼一次。”
嘶——岳娇棠抽了一口冷气,要是她今晚没来,那明日小皇帝岂不是就可能会被人取了心脏?
“难道摄政王不怕朝廷动荡吗?”
岳娇棠有些难以理解,现在小皇帝对摄政王一点威胁都没有,为什么他还要赶尽杀绝?那些旧臣,难道摄政王真的不顾及了吗?
“咱家听说,内务府已经在赶制新的龙袍,而龙袍的尺寸就是摄政王府的李公公送去的。”
听到这话,岳娇棠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如果之前她还心存侥幸,现在已经万分肯定,赵忠已经打算撕破自己那点假仁假义,迫不及待登基为帝了。
小皇帝暗沉沉看了一眼张公公,心中满是后怕,差一点,他就要活不过明日了。
“你知道怎么能出宫吗?”岳娇棠抿了抿唇,再次问。
“出不去的,皇宫已经被摄政王的人团团包围了,谁也出不去。”
张公公摇摇头,若非他在紧要关头给李公公送了不少贵重的礼,他又怎么能安稳待在养心殿?
“这块令牌呢?也出不去嘛?”岳娇棠掏出自己自己的持着的那块令牌让张公公瞧了一眼。
“这块令牌……”张公公眼眸闪了闪,才继续道:“要是由咱家拿着这块令牌,应该可以出去。”
女子对着小皇帝点点头,后者了然的抬起一个烛台直接敲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人就倒了下去。
那两个小内侍眼睁睁看着皇上行凶,他们吓的浑身颤抖,两人不等小皇帝动手,就自己一头碰在殿中的柱子上,昏了过去。
而岳娇棠却是把匕首收起来后,才望着窗户的方向突然出声:
“你听了这么久,难道不出来吗?”
窗边的人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从帷幔后面慢腾腾出来,看着女子满是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你藏的挺好,不过你忽略了你鞋底踩的泥,喏。”
女子抬手指了指那一排明显走向窗帘那的脚印,焘鬄摸了摸鼻子:
“早知道把鞋也换了。”
这时候,女子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小内侍的衣裳,应该也是在她身后混进来的。
“他是谁?”小皇帝有些警惕的看着焘鬄。
“你不要紧张,我家大人派我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