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安道子都在世子府上,赵熠还专门让人给他收拾出一个院落,用来让他专心给岳娇棠配制解药。
即便府里再如何风平浪静,可岳娇棠还是从侍卫们频繁的调动知道最近卞州城一点不太平。
而赵熠偶尔前来看她几次,身边也未带着冬末和冬初中其中一人,他俩算是赵熠的贴身侍卫,可以说若非不是紧要的事情,他俩是不会被派出去的。
是日午后,阳光明媚,岳娇棠刚用罢午膳,就见方箐满脸兴奋的闯了进来:
“棠姐姐,有解药了!”
随着她身后进来的赫然是一身仙风道骨的安道子。
他对岳娇棠点点头,就把手中一个药瓶递了过去:
“岳小姐,这是解药,请您服下。”
岳娇棠点点头,伸手就把药接过,倒出里面一颗朱红的药丸,送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棠姐姐,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方箐满脸紧张,盯着桌边坐着的女子,可岳娇棠只是摇摇头,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
“请岳小姐容我把脉一诊。”
仙风道骨的安道子出声了,岳娇棠轻轻点点头就伸出了手,他小心翼翼的覆上去,小半刻钟,他脸色就比较凝重。
“老头儿,你倒是快说啊,棠姐姐的毒有没有解了?”
见他不说话,方箐忍不住了,急忙朝安道子追问。
“药引没起作用。”
安道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棠姐姐亲弟弟的血,怎么会不起作用呢,我说老头,你是不是把解药配制错了?”
听到这话,安道子顿时生气了,他吹胡子瞪眼:
“你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就胡说,那药是我废了几个日夜调配出来,半分偏差也不会有的。”
“那棠姐姐的毒怎么解不了?”
方箐急的脖子都挺直了。
在他们二人争吵的时候,岳娇棠只暗了眼眸,面色如水的平静,可那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
夜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正院书房,赵熠揉着发疼的额头,面色很是难看,可仍有人不懂自家兄长递过来的眼色,开始站出汇报。
“主子,城中那些人有开始蠢蠢欲动,除了尚书府派来的,还有一拨看不出什么底线,他们每次接头都特别小心,可盯着李思等人的暗卫来报,并未有任何异样。”
赵熠一摆手,冬末退下后,冬初这才松口气上前道:
“主子,我知道您在为岳小姐中毒一事烦恼,虽然岳府小公子的血不可以,可是还有牢中关着的那位,他是岳小姐的表哥,说到底也是岳小姐的亲人,不如用他的血试一试。”
这话刚落,原本一直揉着额头的男子顿时朝他投来了目光,略思索,他就笑了:
“爷差点把他忘记了,你亲自去取血送到安神医那里!”
冬初领命就退了出去,冬末看着赵熠,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李思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只担忧道:
“主子,李思那些人这些日子明着派去温城的眼线并不少,观他们行事虽低调了许多,可是保不准又在偷偷憋什么坏招,爷要不让我带人去偷偷教训教训他们!”
“不可。”
不等赵熠说话,刚刚推门进来的郭士就忙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万万不可,现在对他们动手,无异于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
冬末不解的问。
对他们来说,这从京陵城而来的几人对他们来说,就犹如瓮中捉鳖!
“李思手中握着皇上一道圣旨,他迟迟不肯宣布旨意,肯定也是王爷的意思,若是你此时对他们动手,说不定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从而给世子爷扣上一顶残害命官的重罪!”
“属下该死,请世子爷责罚!”
想到这样的后果,冬末顿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他忙跪倒在地上,请罪。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回禀:
“禀世子爷,有人劫狱救走了柳公子。”
听到这话,赵熠当即就沉了脸,将目光从侍卫身上移至旁边冬末身上,斥道:
“你是该死,柳迟睿不是你一直派人看守吗?怎么会让他逃了?”
冬末早就额头冷汗簌簌,正在他不知如何负荆请罪时,一旁的郭元开口替他说情了:
“世子爷,最近冬末都在盯着李思那些人,疏忽了牢房也情有可原,卞州城现在还是封着城,即便是让他逃了出去,他也必定就在城中,我看不如让冬末暗中在城中搜查,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就如郭士所言吧。”
赵熠点头后,冬末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郭士就匆匆退了出去。
等到只剩下郭士一人时,赵熠这才道:
“这是清澜院暗卫传来的消息,有人想要闯进去,被暗卫发现后一路追到了那个姓王的住处,他们简直太大胆了,连爷的人也想动!”
“世子爷,这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这猜的不错,很快他们就要有动作了,而且若是咱们的人打探的没错,估计李思的背后还有人在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