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
赵彪被她这笑彻底吓破了胆,双手竟是开始发颤。
也是在这时,包厢的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随即大步走进来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彻底冷了。
他的身影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一脚将赵彪踹飞出去,他人已经打横将女子抱在了怀里,匕首仍颤巍巍又极其碍眼的插在她的肩甲上。
女子此刻的脸色已经极其苍白,双手鲜血淋漓,还在不停的流血,男子目光落在她的耷拉着双手上,目光里的暗沉几欲化为实质乌云。
飞快撕下衣裳上的一块布料,他就简单又快速给女子将手彻底缠绕起来。
随后就才又轻轻将她抱起来,朝外走去,这时候,冬初已经赶来,在看到这满室凌乱的鲜血,他的头皮也一阵发麻。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边摔在桌角下的男子,是那位一向嚣张跋扈,与他们主子处处作对的三公子。
此刻那也浑身是血,瞧着竟是一点也不比被他家主子爷抱走的岳小姐轻上几分。
一时不知如何决断的他只得求助的望向身后的郭元:“郭士,您看这……”
“三公子受伤如此严重,自是要赶紧送去医治才是,至于他的那些侍卫,保护不利,自是没有留的必要。”
这是要冬初把能作证的人处置殆尽,冬初了然的点点头。
当即就命人有条不絮的开始行动。
剩下的也不用郭元明说,他就让人把这包厢里里外外换了一番。
甚至还寻到了掌柜的头上,一笔不菲的银两下去,掌柜连夜就顺着有人为他划好的路线,带着全家老小离开这座居住已久的城池。
而此刻的青竹苑,却是通火通明,城中最有名的大夫正在给女子拔刀止血,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胡子都花白的老大夫在帮女子彻底处理完伤口,他人都有些颤巍巍的站不住了。
喘着粗气缓了半天气,才有气无力开口:
“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匕首要是再偏上那么几寸,她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可就得看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了。”
“送老大夫回去。”
赵熠说完话,老大夫留下药方就跟着冬初离开了。
床上的女子还在昏迷不醒中,郭士这时走上前,有几分犹豫的看向赵熠:“世子爷,这次岳姑娘伤了三公子,恐怕这事难了了。”
“那又如何?”
若不是当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床上之人身上,或许早就亲手把人解决了!
“我的世子爷,您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又何苦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岳小姐伤的是三公子作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有此伤在,他必不会放过岳小姐,您又怎么能防得住他!”
那位三公子的手段,虽说都上不得台面,可却架不住狗急跳墙,到时候真的要和他们来鱼死网破,那就大为不妙!
“你说的对,没有千日防贼之说。”
男子目光沉沉盯着床上女子,顿了顿才道:
“他要找死,爷又如何能不成全!”
郭士一时哑口无言,没有再出声,他心下已然知晓,不论他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男子的决定。
赵彪居住的地方,所有跟随他从京陵城而来的侍卫以及那个内侍高荣,都极为震惊。
“什么人竟然连摄政王的三公子都敢伤害!”
看着一盆盆血水从里面被端出来,高荣捏着嗓子又尖又利的询问。
可在场的众多侍卫却是没一个人能回答他,因为知情的侍卫早就被冬初都全部杀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这边前来给赵彪看诊的大夫只叹自己运气太差,这眼前这个人伤势如此凶,救治耗费心神不说,最后说不定还会遭斥骂。
因为他能做的仅仅是止血包扎,可关于让去了势的男子再次枯木回春,他的医术实在没有高明到这个程度。
最后医治完出来,大夫哆哆嗦嗦将情况都情况禀告一番,可把高荣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是说,他也去了势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
惨了,高荣只觉得这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堂堂魏王兼摄政王的三公子,竟然成了一个太监,这传扬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三公子一个人的脸面,就是魏王的脸上也没有光啊!
这要是带着这消息回去复命,高荣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的下场!
“来人,给杂家查,一定要查出是谁伤了三公子,找到凶手的人,杂家重重有赏!”
有赏,自是有人积极办事,几乎所有侍卫都出去搜寻凶手,可是三公子是被人直接扔在别苑门口,这要是查,范围可大了去了,侍卫们直接全城挨家挨户找。
赵彪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当时高荣守在他的床前,他一醒来,高荣顿时喜极而泣:
“三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杂家总算是能对魏王交代了,您可要好好养好伤口,至于凶手,你也不用操心,杂家已经派人去搜查了,等将他捉住,一定碎尸万段给您报仇雪恨!”
“不用查了……我知道凶手是谁。”
咬着牙将话说出,赵彪的面色狰狞,一双眼睛里满是怨恨,双手爆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