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表情微动,瞥了叶南希一眼:“管好你自己。”
……
叶南希开了好几瓶很贵的酒,那些没见过市面的老同学,一看到好酒,都欢呼了起来。
一个同学说:“就这么喝好没意思,我们来玩游戏吧。”
叶南希来了兴趣:“什么游戏?”
那同学说:“我们每个人轮流讲在场的人的故事,如果有人猜出说的谁,讲故事的喝酒,如果没人猜出来,大家喝酒。怀念一下过去,也增进感情,怎么样?”那同学说着看了一眼张术:“帅哥就越过了,不是咱同学,只能说许荧了,猜都不用猜。”
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很快,大家都参与进了游戏中。
在场的人都是叶南希的熟人,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和许荧不是很对付,他们说的事情,许荧也没什么兴趣,听得几乎要打哈欠。
一瓶一瓶开着的酒散发着酒精的味道,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顾忌了。
轮到叶南希讲故事了。
她眯眼一笑,拨着自己的耳线,像个娇俏的女孩。
“当年因为知道一个人喜欢科比,我就托人从国外买回来一个签名的篮球,结果上面写着TO CICI,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名字,还傻乎乎地送给了那个人。”
“杜霄!闭眼就知道是杜霄!”
“感觉这故事不太对,故事的主角是南希自己了。”
叶南希笑笑:“那好吧,看来我讲得不对,那我干了。”
叶南希拿着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继续继续,给你们酒都满上。”
她一个一个倒酒,和大家一样,等待下一个。
叶南希之后,就轮到了杜霄。
空气中暗涌穿隙流动,向四周扩散,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许荧直直盯着杜霄,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她和大家一样,在猜测着他会讲什么故事。手握得紧紧的,指甲把手心都掐红了。
大家屏息等待着,许荧也是,一时没有发现叶南希已经拿着酒瓶走了过来。
叶南希手一歪,酒看着就要泼下来。
“小心!”
张术眼尖,看到叶南希拿的角度不对,一脚将许荧的凳子踢远了些。
许荧躲过一劫,酒也顺势都泼到了张术身上。
叶南希马上做出了惊讶地表情:“啊,对不起,没拿稳。”
许荧看着张术一身的褐色的酒,打湿了白色的衬衫,衣服透出内里的肉色。想到这原本是要泼她的,顿时就火冒三丈,一整晚的不爽在此刻爆发:“手这么不稳,怕不是有点大病!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拉起张术,“我们去处理一下,失陪。”
……
这突然的插曲,让大家的玩兴大减。
大家回神,看向杜霄。
杜霄垂眸,表情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随即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嗓音带着一丝仿佛秋意降临的萧瑟冷意。
“我没有什么可讲。”
说完,他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
盥洗室里,许荧皱着眉头,拿着服务员给的毛巾给张术擦衣服上的酒液。
嘴里还在不爽地啐骂:“多大的人了,还搞这种无聊的把戏。”
许荧踮起脚,帮张术擦肩头,骤然凑近,张术的呼吸落在许荧额头上,许荧才发现这动作太暧昧了,像触电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她尴尬地把毛巾递给张术:“我太矮了,够得有点累,你自己擦一下。”
张术看穿了许荧的心思,没有戳穿,笑着接过毛巾。
盥洗室里没有别人,四面都是镜面的装饰,每个角度都看得清清楚楚。
许荧看着狼狈的张术,一股子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许荧的声音低低的:“其实我应该走的,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就留下了。”
张术擦干身上,酒的颜色染乱了衣服,但是看上去却并没有很难看,反倒有几分故意为之的艺术感,可能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他将毛巾放在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然后关掉了水龙头。
“挺有趣的。”张术笑了:“看他一脸要把我杀了的表情,真的有趣。”
许荧自然是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别闹。”
张术拿毛巾擦了擦手,他看了看许荧,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许荧啊,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他顿了顿声:“刚易折,柔恒存。越是激烈的感情,越没有结果。”
张术的话令许荧一秒回到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上。
她的视线飘远,可眼前却只有镜面,镜面里只有她略带逃避的脸。
许久,她笑笑说:“你说得对。”
……
***
这让人不舒适的、修罗场一样的局终于结束了。
张术带着代驾去取车,因为来的时候太多人了,没找到车位,停得太远了,没有让许荧跟去。
“你就在这里等吧,有空调,这天气太热了,我直接过来接你。”
张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