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拉着姚凤依上了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喊来小二,点了几个菜。
姚凤依惊讶:“你发烧了,还是方才捡到银子了。见一面分一半,你可不许私藏。”
突然这么大方,莫非要耍诡计。
魏琛肉疼付了银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了看扔给姚凤依:“那,这是答应给你的轻功秘籍,不可给外人看,背会就烧了。”
这轻功可以踏雪无痕,魏琛不想传出去,除了自己人,他不想便宜外人。
一听这话,姚凤依不纠结了,接过书翻看几页,看后便上瘾了。
这轻功叫雁无痕,若练到极致,就像鸟儿一样飞过去,一点痕迹不留。
她有些怀疑,问这是真的假的。
魏琛作势要把书抢回来:“不信就算了,当我没给。”
姚凤依哪能给,说这本书是自己的了,给出去的东西,休想再要回去,将书捧在胸口,笑着对魏琛道:“魏扒皮,我发现你是个不错的人。”
除了扣点儿,其他没毛病。
听了这话,魏琛伸手要夺书,被姚凤依躲过去了。
契书签了,书也给了,还说自己是魏扒皮,他是真心冤枉。
两人吃了饭,斗了会嘴,各自回家。
长公主府。
齐悦撅着小嘴,一直嘟囔着:“我明明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九哥哥,为什么不见了呢。”
长公主最不喜魏琛,让齐悦记住他的身份,还说魏琛身份低下,不配和齐悦玩。
齐悦才不信,辩驳道:“九哥哥是皇子,身份不低,且长得最好看,我就是喜欢他,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九哥哥,当她的皇子妃。”
长公主只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等着长大了就忘记了,便没和她辩驳,把齐悦给乳母,带着人离开了齐悦的院子。
她出了齐悦的院子,问身边的嬷嬷:“查到了吗?”
嬷嬷姓胡,都喊她胡嬷嬷,是长公主的心腹,听了这话点点头:“惜贵人是顾家养女,当年皇上下江南,被顾家献给了皇上。她身上有一块玉佩,顾家人记得玉佩的样式,奴婢派人查了,好似出自神医谷。”
那人的心爱之人,好像也来自神医谷,还真是巧了。
魏琛居然真是那个女人和负心汉的后人,好,真好。
长公主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想了想:“咱们的盟主夫人很闲呢,将消息透露给她,咱们坐收渔翁之力。”
她不想沾染这些,万一被皇上知道,别说她,就是孩子和驸马也要受到牵连。
魏琛不知这些,和姚凤依分开后,直接回了谦和宫。
他刚回谦和宫,便见院中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好像都醒了。
难道是康明帝来了,魏琛拉住一个太监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的时候都睡下了,这时候点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见是魏琛,先给魏琛行礼,然后说了谦和宫发生的事。
原来一个时辰前,沈瑜肚子疼,开始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后来,他唇瓣发黑,喷出一口黑血,有经验的嬷嬷看出来了,这是中毒了。
中毒,魏琛又惊又怒,朝着沈瑜的房间走去,一面走一面想,这是谁做的。
竟然下毒,目标是谁,会是自己吗?
魏琛很快来至沈瑜的房间,此刻徐太医也在,见魏琛进来,先给魏琛行礼。
“起来吧,都不是外人,徐太医,沈瑜怎么样了?”魏琛来至沈瑜的床边,悄悄摸向他的脉。
还好,看似凶险,没有性命之余,只是沈瑜还在昏迷,眉头紧锁,神色不安,显然是被吓到了。
徐太医道:“没有性命之忧,老臣不知是何毒,一时未找到解毒的办法,还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不怨你。”魏琛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让夏冬给沈瑜服下。
徐太医知道魏琛的本事,也不言语。
沈瑜吃了魏琛的药丸,脸色好了许多,不再苍白,人也睡安稳了。
魏琛见状,稍稍放心,问夏冬:“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中毒?”
夏冬将魏琛走后的事说了一遍。
本来沈瑜看书累了,想喝口茶,他们这里的茶没了,夏冬就去烧热水,来的时候拿了一盘糕点,沈瑜吃后就吐血了。
魏琛检查了糕点,糕点并没有毒,她又看了看茶水,茶水也没问题。
猛地,他闻见屋内有别样的气味,走到燃着的香炉身边,此刻香炉的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灰烬。
魏琛拈了一点闻了闻,道:“是香的问题。”
香有毒。
不在自己屋里,而是在沈瑜这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害的人是沈瑜。
他们为何要害沈瑜,沈瑜只是一个伴读,难道是沈家的仇人。
这也不对,沈家的仇人,为何在沈家不动手,非要来宫里动手,宫里安插人手比连平侯府难吧。
还是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自己,而沈瑜替他遭了罪。
暗处的魑魅魍魉,竟想害自己,也看看他是谁。用毒,他们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