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老憨说:“大棒,你俩怎在一起了,她可是豆花。”听听这话,好像豆花就不是个婆姨女子,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
豆花刚才漾起来的笑容,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最后僵在了脸上,心里边刀绞一样难受。大棒的愣劲儿又上来了,他近乎咆哮地朝老憨吼:“狗日的老憨你再说这屁话,小心小爷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豆花怎么了,豆花也是一个女人,如果她是你的姐妹,她是你的婆姨,你狗日的还这么说吗?豆花是受伤害的婆姨,她是受压迫的妇女!”
老憨看着大棒像头发怒的牛犊子,再也不敢恋战,慌失失地抱头鼠窜。这个愣货说的不是人话,自古以来,娶过的婆姨买下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哪一个婆姨不受压迫?
吃惊的不光是老憨,豆花也是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了,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套呢?对了,肯定是货郎哥,他天天和货郎哥腻歪在一起,肯定是受到了货郎哥的影响。
老憨的出现,影响到了两人的情绪,大棒前头赶着驴车,豆花默默地跟在后面,她看着大棒的背影,再也不敢轻浮了。在她的眼里,大棒不再是以前的大棒了,他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走到了沟底,快要翻上山梁的时候,豆花轻轻地叫了声:“大棒。”
大棒猛地回过头来,吓了豆花一大跳,只见大棒泪流满面,双眼血红,是她惹他生气了吗?豆花低下眼睑,仿佛做错事的娃娃一般,慢声细语地说:“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豆花回来的时候,变戏法一样,手里拿着两支三八大盖,这是她上次打死那两个拉屎的鬼子后,藏起来的枪,这也是她要领着大棒走小路的原因之一。她袭击小鬼子的事,只有货郎哥和她知道,她一直对外秘而不宣,这次和大棒走这条路,就是要取回这两支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