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华道:“你也不用跟我大声,真有本事,问问晚星究竟什么意思。再说,你自己看看自己过的什么日子,难道还不算没有Omega会死?”
沈文华本来是故意跟他唱反调,但说的内容都是事实,不免也有些难受。
沈和微去医院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故意瞒着。
他的抑制剂和镇定剂用量都大得不正常,但既然医生肯给他开,那就证明他需要。
沈和微没让自己的暴躁和焦虑像几年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吞噬自己,是因为他有了应对分手的经验。
这经验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沈文华还是没办法视若无睹。
“你不问,我去问。”沈文华道,“刚给他打了电话……”
“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沈文华理直气壮道:“我们经常打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难道说有人给你介绍Omega?”沈文华阴阳怪气道,“我只生了你一个,还没做好孤老的准备。当然是想替你说点好话,谁知道他病了,助理替他接的电话,看着着急忙慌的从医院……”
沈文华半说半藏,听在沈和微耳朵里,当然是病得很严重。
沈和微当即给陆晚星打电话,陆晚星的手机早被助理静音,当然没人接。
等他站在陆晚星的门口,身后是被陆晚星派去机场接他的助理,看陆晚星穿着厚厚的睡衣,脸红红的,眼睛也水亮,表情是有些无可奈何地问他:“你过来干什么?”
才知道沈文华说的陆晚星病了,其实只是发情期。
可也不能怪沈文华。毕竟细想想,沈文华只说陆晚星病了,去了医院。
拿抑制剂,简单体检,也算去医院。
没问清楚就上了飞机的人是他自己,谁都怪不着。
说了两句话,陆晚星就也懂了是怎么回事。
沈和微深深地看着陆晚星,半晌,握了握拳,说:“你好好休息,我去酒店。”
“你行李呢?”
陆晚星之前做的那个手术非同小可,沈和微一直都担心会出问题,所以听沈文华那么说,他立刻就把事情想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几乎是转身就走。
浑身上下就一个钱包,一个手机。
沈和微道:“没带。”
见两人面面相觑,陆晚星的助理主动道:“您住哪个酒店?我去买些日用品和换洗衣物,给您送过去。”
“然后呢?”乔青问。
“然后……”助理道,“晚星说饿了,叫我先去买饭,前夫说买回来要多久,他做吧。”
“然后呢?”
“然后,前夫就进去了,我回来了。”
乔青正在检查陆晚星的一副要送去装裱的画,满脸的一言难尽,吐槽助理:“你要不要再帮人家买张机票送到飞机上?还买日用品送到酒店,人家一个电话就飞过来,是为了住酒店?”
助理据理力争:“明明是那个男的先说要去住酒店的!”
乔青道:“那不然呢?对一个已经离婚基本算是没有关系的Omega说,嗨虽然你正在发情期但是我很想你打飞的过来像下楼买菜一样随意所以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他盖棺定论:“就这种情商,你这辈子都没有Alpha。”
助理:“……别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助理掐着时间给陆晚星打电话,问陆晚星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帮他买好送过去。
但陆晚星什么都不要,食材不要,抑制剂足够,零食也不要。
助理想了想,问:“安全套需要吗?”
陆晚星把电话挂了,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转头看不知在忙什么的沈和微。
他一大早出了趟门,陆晚星起床时,他刚进门,拎了两大袋东西,看样子已经找到了家附近最大的连锁超市。
昨晚进了陆晚星的家门时间已经很晚了,对付了一晚上,洗漱用品全是用的陆晚星的,浴袍明显小了,最恨人的是,连拖鞋都小,需要买的东西的确不少。
此时,陆晚星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喝热水,一边看他走来走去,不知道哪那么多需要收拾的地方,一边对比自己跟沈和微的体型差,心里不是非常服气。
沈和微进进出出,换上尺码合适的拖鞋,在卫生间摆好牙刷、浴巾和毛巾,又把各种食材放进冰箱,开始给陆晚星做早饭,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不想走了。
即便打了抑制剂,但发情期身体发热,能量消耗依然比平时要大。
可是这一次陆晚星的体温一直介于发烧跟正常之间,温度降不下来,食欲也不好,之前去医院就是因为这个。
医生说没大问题,给他开了管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叫他在房间里喷喷。
沈和微到的时候,他刚睡了一大觉,好了许多。
这会儿,他坐在餐桌边,听着厨房里沈和微煎炒烹炸的动静,一心一意地等着吃早饭。
越等越饿,陆晚星百无聊赖,走过去拉开厨房的门,看见沈和微正扭头撕下信息素隔离贴,手里拿着一张新的,准备换上。
他穿着昨天来时的那件白衬衣,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