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多了一次!”
金眸无奈:“都是自己人,计较这么清楚做什么?”
眼睛一红一绿:“你住口。”
一旁的晏晏单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说最开始见到这副场面会觉得惊吓,那现在就只觉得有趣。
毕竟病根找到了,等着痊愈就是了。
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这种自己和自己吵架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而就在这时,有个小毛球儿直直地掉到了晏晏怀里。
刚刚还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的檀伐突然住了口,瞳色也恢复了平稳,第一时间要伸手护住自家娘子。
晏晏却先他一步将小毛球抱进怀中,笑着道:“哞哞今天怎的出门了?寻常这个时候你都是和毕方去看花的啊。”
哞哞扭了下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晏晏臂弯里,嘴里软糯道:“它要教东笙法术,今日一天都不会出门,我便自己来了。”
晏晏惊讶:“东笙这么小就要学神鸟之术了?”
哞哞用唯一的爪子勾了一块糕,又给檀伐递了一块,然后才道:“我也不知为何,它好像很着急,”声音微顿,小家伙抬起小脑袋,得意道,“可能是因为我俩的孩子太聪明了吧。”
晏晏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小毛球的鼻尖。
而重新恢复平静的檀伐已经抬头朝着云巅看去。
结界已经准备完毕,防护法阵也十分完善。
拿着桃木剑的师兄妹对面而立,相视一笑,看上去一片岁月静好。
周围也有人在暗暗赞叹他们的同门情谊,感觉场景分外温馨,但是檀伐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要是真的点到为止,何至于弄那么多防护法阵?
就连结界都比寻常的要厚了不少。
于是檀伐微微偏头,轻声问道:“贵宗的宗门大比要如何对阵?”
晏晏虽然是云清宗的弟子,但她从未见过千年前的宗门,自然也不知道正经的宗门大比是何模样。
倒是哞哞吧嗒吧嗒小嘴巴,将云片糕吃了,然后道:“就是很寻常的那种,随便打打。”
这话让檀伐的心安定不少,准备继续吃糕。
可就在这时。
“轰!”
骤然一声轰鸣从云巅之上传来,在场所有人都被骇了一跳!
檀伐甚至握不住手上的糕点,眼睁睁瞧着云片糕掉在地上。
但他无暇去捡,急忙忙望向前方。
便见在结界之内,风鸾和柏舟已经碰到一处!
两人的木剑并未接触,但他们周身灵气环绕,刚刚便是灵气相撞导致的巨响。
显然,彼此都没有分毫留力。
虽然风鸾的修为还比不上柏舟,好在她灵力精纯,倒有一拼之力。
而柏舟也没有因为这是自家师妹而留有后手,待略略分开,便执剑而上。
原本寻常的桃木剑因为灵气包裹,就像是带着火光一般,直直朝着风鸾刺去。
红衣女修略略躲闪,反手便是一剑刺回。
虽然只交手了数招,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全都是本着对方的要害而去,稍一碰触便是天崩地裂,整个云巅都跟着颤抖!
若不是刚刚加固后的结界,只怕早已波及外面众人。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们打的这样激烈,放在不认识的人看来,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
檀伐愣愣看了片刻,然后才低头对着哞哞问道:“你说这个,是,随便打打?”
哞哞却像是毫不意外,腮帮子鼓囊囊的,一边咀嚼一边道:“对啊,宗门大比就是要如此的。”
檀伐:……
晏晏:怎么办,开始害怕了。
说好的只是考试,为什么要玩儿命!
而檀伐见自家娘子表情有异,立刻握住了她的手,然后问道:“这般比试,万一受伤怎么办?”
哞哞回答的自然而然:“不是有药修吗?他们也要大比。”
“……所以,你们自己给自己创造伤患?”
“放心吧,死不了,大不了修补肉身,反正灵脉已经恢复了,顶多是疼一点儿。”
……
檀伐沉默良久,才对着身边人喃喃:“万万没想到,你们宗门这般……厉害。”
晏晏则是欲哭无泪:“我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信吗?”
而在内门弟子对着云巅目瞪口呆时,外门弟子也已经入了密林。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景言与琲琲。
月白则是默默地跟在琲琲身边。
算起来,众弟子都来自西涂国,景言家族的地位并不是他们之中最高的,但天赋却是绝佳,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景言的修为精进最多,已经摸到了练气二阶的门槛,故而众人都信服于他。
对琲琲亦是如此,鉴于他们并不知道琲琲其实是灵鱼精,只当是寻常女修看待,自然对琲琲的法术精妙甚为感慨。
于是,外门弟子便以这二人为首。
却没想到突然迎来了个插班生,似乎还与琲琲相识。
这让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有疑惑。
景言也很是好奇。
在密林中走了一段路,发觉四周围并无异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