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肤色也不再是苍白,而是黑黝黝的。
最显眼的就是那口白牙。
笑起来的时候,真让人觉得是牙成精了……
而陆离却是看向晏晏:“他为何喊你鹿儿?”
晏晏抬起手,用袖子挡住嘴巴,轻声回道:“出门在外,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我这样一个柔弱妖修自然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真名当然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陆离却直接点透:“其实是怕桃花债找上门吧。”
晏晏被说穿了心思,倒也不恼,只是轻飘飘地回了句:“看破别说破嘛。”然后就慢悠悠地走向了散修。
散修叫刘畋,自从上次想要低价购入药材的坏心眼被识破之后,就一直留在云清山下村里做事。
如果说之前和晏晏联系上的时候,他满心都是委屈和逃跑的念头,那么现在的刘畋看上去就豁达得多。
甚至在晏晏走过来时,他还笑容灿烂道:“多日不见,鹿儿还是这般漂亮。”
一句话,就让爱美的晏晏笑弯了眉眼。
她站在男修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看起来,你在这里适应的不错。”
刘畋笑道:“一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但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说着,他朝着远处指了指,“那几块药田都是我负责的,你看,长得多好。”
晏晏对耕种之事一无所知,便只是瞧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刘畋黑黝黝的脸庞,好奇问道:“我还以为,你这次看到我也会吵着闹着要离开呢。”
刘畋却道:“我不走了。”
“咦,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发现,劳动才是最快乐的事情,我爱劳动,劳动爱我。”
晏晏沉默片刻,便笑着看他:“说人话。”
刘畋见糊弄不过去,也就选择实话实说:“好吧,其实是我前些日子看到了琉光楼的宋管事,他那时候刚从云清山上下来,正好碰见我,之前我们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就和我聊了聊天,我这才知道云清宗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说完,他脸上便露出了感慨神色。
在村子里的日子好像过得很快,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下来的时候便是打坐修炼,刘畋除了能感觉到灵力越来越快精纯以外,对于外界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直到宋管事把洛浮秘境以及千仞山庄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刘畋才意识到自己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
许是因为与晏晏有旧,故而刘畋便坦诚道:“既然云清宗前途大好,那我为什么不留下呢?而且旁人或许不止,但我却是曾经亲眼见过夔兽的,现在那位少宗主怀里抱着的一条腿的毛球摆明了就是夔兽。”
晏晏不解:“你怕自己跑了,我师尊放夔兽咬你?”
刘畋忙道:“自然不是,而是想着那样的凶兽都能被收服,想来云清宗实力不容小觑,我本就是散修,若是能得到荫蔽自然是幸事,在这里修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声音微顿,他看向晏晏,“鹿儿,不知你现在可有道侣,我……”
晏晏直接打断:“我现在一心修道,无心情|事,还请道友珍重。”
说完,就迅速转身离开,步子极快,宛如脚下生风。
而此时,刘畋口中的凶兽正努力把自己团成个球儿,收起锋利的爪子,圆眼睛努力传递着“我很无害”的信息,声音也奶里奶气:“主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风鸾也没有和它多绕圈子,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在石洞中发现的木盒。
哞哞却看都没看,显然对这个盒子毫无印象。
风鸾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早便知道自家灵宠失去了一段记忆,而从冷玉的识海当中可以得知,那段记忆只怕是痛苦居多,忘了也就忘了,风鸾也没想过要逼着它想起来。
故而这会儿哞哞不认识木盒,风鸾也不着急,只管晃了晃小毛球轻声道:“你瞧瞧,这个是不是你的?”
哞哞想说不是,毕竟它觉得自己见都没见过。
但是,在瞧见木盒上面的爪爪印时,它就把还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哞哞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便探出了自己的腿,试着用肉垫摁在上面。
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哞哞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好像,确实是我的?”
风鸾知道它心中无措,不想它难过,便立刻伸手将它的小爪子握在掌中。
虽说夔兽化为原型后,利爪能捏碎山石,指甲能轻易抓碎头骨,可是变小后的夔兽呈现出来的其实就是它幼年时期的形态,爪子也小巧极了。
肉垫是粉色的,戳上去就像是戳到了一汪水,细嫩又柔软。
而风鸾便握着它的肉垫揉揉捏捏,轻声安抚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原本是不想让你为那些过往烦心,但此物终究是你的物件,我不好乱动,此番前来也是想要问问你,我能开吗?”
哞哞虽然脾气暴躁又爱吃醋,但它终究是集天地灵气才化成的异兽,脑袋惯是聪明的,这会儿自是能听懂风鸾的潜台词。
不单单是问它能不能开木盒,也是在问它能不能接触那些连它自己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