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
“好像是水里传出的声音,大家是不是都听见了?”
听见响动,大家纷纷围到船边看去,只见河中水浪翻飞,河中央的一艘小船被荡起几丈高,等掉下来的时候,差点把整船人都给翻出去。
然而就这一下,水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附近的船只也都紧忙围到边上查看情况,只有被撞翻的那一船人,各个歪七竖八的倒在船舱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岸边上,云婵和桑湛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
“你看见是什么了吗?”
“没有。”
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眼前不远的那艘花船上,根本没往和河央看,也是听到了动静,才将视线看向那边。
可那时,船已经被撞翻了。
还好,船上的人有惊无险,并没有掉进河里。
这边,那个姓尹的被白羽推进河里,本来还在水面上游着,高声呐喊“好凉快,好舒坦”,突然看见那边的船被撞成那样,再想起白羽之前说的水里可能会有怪物,一时间吓得赶紧往花船游去。
“喂,放绳子,快拉我上去。”
什么玩意儿,太吓人了。
他可不敢再在水里待着。
白羽靠在完好的栏杆上,目光看向水里被吓得拼命往回来游的男人,笑着说道:“尹公子,怕什么,水里又没有危险,多游会儿吧。”
“……”
当然,话是这么说,白飞还是不敢大意,让人赶紧把他给拽上来。
岸边。
桑湛没再犹豫,先把白羽从船上喊下来,然后吩咐他带领士兵,用最快的速度把河面上的船只全部叫回来,并且疏散人群,所有人远离河岸。
刚刚那一幕,虽然还不足以说明水底下有食人鱼,毕竟食人鱼个头小,无法造成如此大的动静,但,事关这么多人的性命,绝不可大意。
“是。”
白羽领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带人前去疏散百姓和叫回船只。
此时,花船已经完全靠了岸,船上的人还都围在船边,看着河中心的情况。
“你们还不走,都想留在这里做怪物的点心?”
为了能快速疏散所有人群,云婵也跟着帮忙,而桑湛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河中心,似乎,是打算亲自过去将那艘受惊的船划回来。
可他又有些不放心岸边的云婵,所以便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过去。
“救人要紧。”
云婵看出桑湛的顾虑,留下一句:“你去吧,这艘花船的人就交给我了。”
说完就走进了那艘花船。
这艘船上有不轨之人,她很感兴趣。
上次教训白飞凌,让她把鞭子给她拿回来,她也一直没拿,而且她最近变得奇怪的很,沉默寡言不说,还喜欢天天往东宫跑。
云婵整日忙着太后的事,也没顾得上搭理她。
“你是谁?”
见到云婵突然走上了船,虽然漂亮的有点过分,可惜是个孕妇,几个公子哥的兴趣瞬间就少了一半。
“什么怪物不怪物的,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就是,白大人怎么跑了,他把廉公子给弄没了,这事可没完,我们得如实回禀长公主殿下才行。”
“什么弄没了,我刚刚亲眼看见他把廉公子也给推进了河里,尹公子命大,被我们拉了上来,可怜了廉公子,身子骨弱,那白大人又是趁我们不注意,才把廉公子推进河里的,廉公子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河水给吞没,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真是太可怜了!”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这就是。
只可惜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你亲眼看见的?”
云婵觉得还是鞭子用起来比较顺手,攻击距离远,不用费什么力,于是又重新利用地书,搞了一条新的鞭子回来。
这次,鞭子一到手,她就感觉有些不一样。
也不知道地书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给她弄回来的,攥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也极为不错,而且,隐约还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附着在上面。
“当然,这种事我还能乱说?”那人回答。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你为什么没有立马救人,而是等到现在才说出来,居心何在?”
“……”
“再者,你前面刚说是你亲眼所见,后面又说是白大人趁你们不注意才将廉公子推进河里,你这前后矛盾,有栽赃嫁祸之嫌,怎么,你跟白大人有仇?”
云婵的话,掷地有声,句句在理,说的那人哑口无言,反驳不出半句。
弄得其他人都忍不住瞪他一眼,暗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臭女人,要你多管闲事!”
那人恼羞成怒,不过,他还是在那个姓尹的示意之下,才突然向云婵发难。
所以,今天这场戏的主谋,就是那个姓尹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老子说的话,老子说是亲眼所见就是亲眼所见,在场这么多人,你问问,看看有谁敢说个不字?”
那人随着话音,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