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
云梦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堂堂相府嫡女,怎么能钻床底下?
“砰!”
门外一声巨响,昭阳刚想开口催一句,就见云梦被吓得麻溜的钻到了床下去。
面不面子的,也得要先保住小命再说。
呵。
昭阳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
什么相府二小姐,一点骨气都没有。
可随后,想到云婵的可怕之处,昭阳心底也不由地微微有些发颤。
“让她进来。”
昭阳知道躲不过,与其等云婵强势闯入,还不如主动将她放进来。
外面的人听见昭阳的话,这才纷纷退到两旁,给云婵让出一条路来。
然后,默默擦掉额头的冷汗。
连杨嬷嬷那般膀大腰圆的都被一脚踹飞了,别说她们这细胳膊细腿的,再不让开,恐怕都得英年早逝。
云婵走进房间,视线扫了眼还悠然静坐在梨花木软椅上的昭阳,红唇轻勾,语气森冷中透着嘲弄:“甘愿被人当枪使,也要跟我作对,公主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你在说什么?”
昭阳所有的淡定,在对上云婵那双充满冷意的星眸,便无法控制的开始隐隐崩塌:“本公主听不懂。
”
“敢做不敢当?”
云婵抬脚,缓慢朝她走过去:“我说过,叫你不要惹我,你偏不听,那就……怪不了我了……”
“你……你想对本公主做什么?”
昭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疾言厉色道:“我可是公主,你要是敢伤我分毫,父皇和湛皇兄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
云婵冷笑。
“你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
“……”
昭阳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脸色十分难看,随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双目恨恨的盯着云婵:
“你别太过分了,本公主……又没做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来?”
没做什么?
这女人,还真是想拿她当傻子。
不过,不承认也没关系,影响不了最终的结局。
云婵的目光在房间四周扫了一眼,没接她的话,而是冷声道:“把云梦交出来,否则……”
她的声音里充满威胁:“否则,我就把你全身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闻言,昭阳骤然瞠大了双眸。
不可思议的盯着云婵,完全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得不说,昭阳被吓到了。
因为她知道,云婵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比直接杀了她更难受,更受屈辱。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梦是谁,本公主都不认识,你让本公主上哪去给你找这么个人?”
昭阳一改先前强硬淡定的态度,语气软了下来,但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要承认的意思。
“本公主说了,来湛王府是迫不得已,住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你为什么非要与本公主为难呢?”
说到这里,她俨然已经成了受害者。
云婵才不管昭阳说了什么,猛地一步靠近她:“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先让你感受下今晚的幽兰苑,是个什么滋味。”
说罢,直接拉起她,几步带离房间。
守在外面的宫女只觉得身前刮过一抹劲风,什么都没看到,房间里就已没了人影。
“公主?”
“不好了,公主和王妃都不见了!”
“赶紧去找!”
顿时,所有人都慌了神。
然而,云婵只是把昭阳带到了院内下人们所用的……茅厕里。
将她扔进去,把门关好后,又在门上贴了张符纸。
这样,便再没人能靠近这里。
“啊!”
很快,茅厕内响起昭阳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啊啊……”
身为公主,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院中下人们公用的茅厕是什么样的,加上现在还未天亮,头一天的马桶还没开始清理,里面是满满当当……
“呕!”
听见昭阳吐了,云婵这才放心的离开。
没过多久,那些宫女便通过昭阳的尖叫声找到了这里,发现自家公主的声音竟然在茅房里,大家不禁都有些傻眼。
完全不敢想象,从小就特别爱干净的公主在里面看到那些……脏东西,怎么受得了?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公主,您房间不是新放了马桶吗,这里这么脏,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是啊公主,您快出来吧!”
“呕……”
又是一阵惨烈的干呕。
昭阳捂住口鼻,在里面狠狠的拍门:“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点来开门,本公主快熏死了……”
“……”
这时,众人才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大家一阵面面相窥,随后,赶紧都跑过去开门救人。
可结果,她们竟然谁都没有办法碰到茅厕的门,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碰,可就是怎么都摸不到半分。
更别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