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堵外墙,一眼望过去就是黄沙万里,满目疮痍。
两三位少女端盘将切好的点心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小小的一张桌子倒是汇聚的天南海北的特色,有刚刚切好的西瓜,或者是一壶冰镇的梅子汤,还有北离特色的奶砖。
白发男人旁边还放这一张长椅,不同的是,在四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景色,长椅上却是慢慢的尘土,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坐在这里罢了。
呼楚.努尔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坐在了那张沾满了灰尘的长椅上,好像也不在意长椅上的灰尘。倒了满满的一杯酸梅汤,品尝了一口说道:“还是你会享福啊,这些珍品,就连我都轻易喝不到哟。”
白发男子也没有出声,站在一旁的少女也是都习以为常一般,没有提醒自家主子安静沉思。
自家主子不光是诗书兵法,满腹韬略,甚至琴棋书画的造诣都不算太浅。
呼楚.努尔自知吃了一个瘪,也不去管他,只是自顾自的吃喝了起来。过了半晌,白发男子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吃,我可以全部送与你。”
已经年岁半百的呼楚.努尔现在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道:“这些还不都是花我的钱买的,吃点喝点还有错啊。”
中年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书了,只不过中年男子身边的少女倒是有些不乐意了。自家的主子就是喜欢独处,这老头子真不识趣,不过看到这位时不时就会拜访一下的老头,自己也是忍足了嘴。
呼楚.努尔也是冷不丁的笑了笑,因为每一次坐在这里他都想起来许多的事情,当年战火硝烟刚刚平复,东阳国乱落寞的也是多为心酸。
就像那原来的幽州陈后主嗜好美人戏剧,自封为梨园尊者,痴迷其中不可自拔,常于美人同歌同舞,十余年不理朝政,常于戏子厮混,浑浑噩噩,但是朝政却是十多年没有起过波澜,幽州被平叛的时候,幽州之主却不见踪影。
呼楚.努尔也是哼唱起来了戏剧的几个小段。
中年男子眼神冰冷,轻声笑道:“都说戏子无情无义,说到底他们只是想在那个三尺之台上能够独掌乾坤能够搏台下人一笑,看戏人就真的有情了?”
呼楚.努尔点头迎合着说道:“就知道你听不了这个,当年要不是你苦苦支撑幽州十余年,可能幽州早已经陷入内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杨五郎。”
杨五郎少年参军,后因作战应用顽强所以晋升镇边将军,一直为幽州抵挡北离南下,后因为觉得步战对于骑兵来说无法与之抗衡所以致力于大力发展重装骑兵,真正的领导了那个时代的诸多兵种协同参展的恐怖,他在指挥时候的军令,甚至可以精确到每个时辰,所欲言的战果也是**不离十。
当时的幽州兵马真正的坐到了大军结阵换型,进退自如,让刚刚建立起来的北离王朝着实的吃了一些苦头,对阵杨五郎之时不禁由衷的赞叹一句“杨五郎不死,北离难成,此人的排兵布阵之法,滴水不漏,出神入化。”
只因天不逢时,君王无道,正在征战北离的杨五郎听到,征北大将军的褚苹一路北上席卷了幽州,并在一口井下抓到了还伴着戏服的陈后主。一夜愁白了头,那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华指点江山的少年将才也是一去不复还。得知消息的北离也是包围了杨五郎。
本来想决心反抗杨五郎看到断粮断饷的一万精兵已经疲惫不堪,没有物资支援的军队变像一盘散沙一样,随后只好在煤山之上下定了决心,与北离议和。
杨五郎看着已经被打破的僵局,自己轻摇着长椅说道:“看起来,冀州大军应该是像你们全面的开战了?”
呼楚.努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你是知道的,东阳的那个皇帝本来就有些雄心壮志,在加上褚苹在东阳边境虎视眈眈,这些年两国之中虽然经常有所摩擦,但是都没有撕破脸皮。”
杨五郎将手中的书本轻轻放下,这竟然是一本棋谱,刚才自己就是在对着里面的一盘残棋聚精会神的看着,将棋谱放到呼楚.努尔的前面轻声的说道:“当年我和褚苹在静心寺的时候对弈过一句,当时的褚苹悔棋不下十几次,这和他自诩的未尝一败可是相差甚远。”
呼楚.努尔毫不犹豫的拆台说道:“你在棋盘上赢了他那么多次,但是他却在棋盘下只赢了你一次。”
呼楚.努尔站起身来,面对着庄子前面的黄黄沙漠,在空中不知道在比划着些什么,好像是一条南下的行军路线。杨五郎咪住眼盯着呼楚.努尔的手,许久不言语。
呼楚.努尔也是不动声色的比划着,还是杨五郎率先熬不住说道:“感觉现在的天下是越来越乱了,南边的东阳王朝一直在推波助澜,虽然明面上无动于衷,也有可能就是借着这次朝贡的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北离的军备实力。西边的西域,虽然国小势微,但是凭借自己的宗教势力,也可以一呼百应,这些年佛教一家独大的势头已经闹到了台面上。十万大山刚刚平静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独善其身,现在褚苹这个时候调动二十万冀州军,倒也是胆子蛮大,也不怕东阳和北离联起手来对付他的冀州军?还是料定秦奋不敢当那个千古罪人?若是不敢的话,那倒也算是个平庸的皇帝,如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