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当即在床头一拉机关,床边那面墙缓缓开了。
密室果然在他卧室之中。
叶正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娘子,请。”
李冶半推半就的在他的牵扯之下,进了密室,点上灯火,密室颇大,却不见刘长卿。
里面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床,叶正已经急不可耐,手上也开始动手动脚,扯着李冶道:“快来吧。”
李冶推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说道:“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从了你。”
“什么问题?”叶正看着她问到。
“刘长卿关在什么地方?”
叶正一惊,站起身来厉声问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来的,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李冶也不慌,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刘长卿应该就关在这间密室之中。”
“哼!”叶正闪到一旁,扯下一把刀,“即便你猜对了,你也休想出去,来都来了,可由不得你。”
既然已经摊牌了,见自己猜测的不错,李冶便不再跟他假惺惺,怒道:“你这个贪官,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叶正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李冶推到床上,欲图来个霸王硬上弓。
李冶力气不敌他,被他一推,摔倒在床上,叶正扔了手上的刀,扑到李冶身上。
“住手!”一声大喝传了过来。
叶正抬头一看,是李九州和张老头,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密室门口。
张老头手里提着刀,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李九州脸上则冷静了许多,甚至有些惬意。
“刘长卿果然是被你关在这了,张老头,你去四处找找。”李九州说到。
事到如今,叶正再傻,也已经明白自己是被这几人联合起来套路了。
一切都是李九州指使的,叶正恼怒道:“你们这么急着想找到刘长卿,究竟是为何?”
“就为了查明真相。”李九州冷静是说到。
叶正眉头一扬,也冷冷说道:“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李九州,你这般对付我,就不怕杨相怪罪吗?”
他已经不再称呼李九州为节度使了,而是直呼其名。
两人现在也不再是上下属的关系,更不是同事朋友,而是敌人。
“找到了,在这!”张老头喊了一声。
李九州顺着火光看了过去,远远的,见一个铁笼里面,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不用想,那人一定就是刘长卿,只是看起来应该是被叶正折磨已久,疲惫不堪。
“刘郎。”李冶激动的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叶正早已拾起一旁的刀,架在李冶脖上,冷笑道:“事已至此,你们今天想从这活着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放开她!”李九州呵到。
叶正见他要过来,慌了一下,喊道:“别过来,你们胆敢上前一步,我马上杀了她。”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叶正手上有刀。
看他随时会动手,李九州一时倒也不敢轻举妄动,高声说道:“我此次只不过要查出刘长卿身上的秘密,你若是与此事无关,我便不追究,你先放了李冶。”
叶正冷笑:“节度使,你当我好哄吗,我若放了她,还有活路吗,你们若是不想让她死,就照我的吩咐做。”
“你说吧,想怎么样?”李九州依旧没放松警惕,问他。
“我……”叶正刚要开口,却被一团什么东西击中,手上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九州一个疾步,冲到面前,叶正措手不及,被打倒在地。
“我使暗器的手法还不错吧。”张老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李九州没工夫跟他开玩笑:“先找东西把他绑起来。”
张老头找来绳子,将叶正绑了起来。
李冶则还在吁着气,刚刚也被吓到了。
待缓过神来,才跑到铁笼前,不停叫唤着刘长卿。
许久,刘长卿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已身在李冶房中。
“是你救了我?”刘长卿看着李冶,泪水涟涟,“想不到你我二人还能相见。”
李冶也是激动的看着他:“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李九州见不得两人这般秀恩爱,轻轻咳了两声。
李冶擦了擦眼泪,对刘长卿说道:“这位是朔方节度使李九州,便是他救了你。”
“久闻大名,多谢……”刘长卿要下床行礼,动了动身子,却疼痛难忍。
李九州忙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你伤还没好,不要随便乱动,我只是想知道,叶正为何将你关在那密室之中?”
“我无意间得知了他的一个秘密。”刘长卿仰头说道,“叶正搜刮民脂民膏,送了大量的钱财贿赂杨国忠,那日我到杨国忠府上拜访,正好撞见,拾得杨国忠收受贿赂的账本。”
难道受贿者都会做个账本?李九州好奇,“账本?”
刘长卿点了点头:“杨国忠有个习惯,每逢有人行贿,他都会将行贿人的名字和行贿数目记在一个本子上,然后根据行贿人送的钱银数量来提拔他们。”
“这便是收多少钱,办多少事。”李九州心想,向杨国忠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