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毕竟他是王焊之兄,按理也当受牵连,只是十郎向来对朕忠心耿耿,怎可能谋反。”
皇帝说完,叹了一口气,将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
杨国忠、陈希烈、鲜于仲通面色如水,安禄山则是一脸忿忿。
阿布思旧将只是低着头。
邢縡倒是稍微抬了抬头,脸上却只有恐惧和不安。
他们目光均不与皇帝直视。
反倒是李九州,一脸正气,眼光直直看着皇帝。
皇帝只跟他对视了片刻,问道:“李少尹,初时朕便知你有大才,你到京兆府后所作的事,朕也知道一二,在你看来,此事当如何处理?”
李隆基其实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但人一旦被人蒙蔽,混淆视听,自然而然就会变得犹豫不决。
李九州知他没下定决心,上前几步,高声说道:“圣人岂不知邓通,江充之例。”
李九州简单一句话,举出了西汉权臣邓通、江充的例子,皇帝便已知其意。
于是,皇帝点了点头,命人传召李林甫、王鉷。
这是要来一场当堂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