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州搬出了一大堆头衔,总算镇住了那个军官。
“我乃奉命征兵,即便是京兆府少尹,亦不得干预。”军官的语气显然弱了下来。
的确,军中之事,京兆府无权过问。
只不过京兆尹鲜于仲通先前是剑南节度使,帅兵征讨过南诏,军官才给李九州三分薄面。
李九州未搭理他,转头问向老者:“适才你说屋舍为大火所毁,你可是永阳坊火宅受难之人?”
老者已被打得有气无力,简单回了两个字:“正是。”
李九州于是厉声说道:“此人与我待查之案有所牵连,速速放了他。”
军官还在犹豫,万南山已拍马上前,呼道:“我家少尹有命,你便将他放了,耽搁了京兆府办案,你可吃罪不起。”
“放人。”军官将脸憋得通红。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李九州上边有人,军官扬鞭策马离去。
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一群。
侠之大者,应是普度众生。
望着如羔羊被赶着走的百姓,李九州心中生恨,万恶的封建社会。
“我正要查永阳坊纵火案,你们且同行,令尊既然有伤,便乘我的马。”李九州下马,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少女。
“多谢明公相救,怎敢骑官马,我与阿耶身后随行便是。”少女跪地拜谢,起身搀扶着老者。
李九州知道礼节繁琐,尊卑有别,看老者的样子,行走应该没多大问题,便上了马,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