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小巷上隔三差五就有喊买的人经过,时有收破烂的,时有收稻谷的,时有收二手衣物的,时有收鹅毛鸭毛者经过,他们有的推车叫买,有的走路叫买。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职业但也能温饱三顿之余有剩钱存着。
有一回由于家里有一部分稻谷存放时间过长,我和阿彩决定把它卖了,恰好买谷的人经过,我把他们叫了进来,他们是两公婆其中女人扎着长长的辫子手里拿了一包麻袋,男的手里拿着称和秤砣裤腰上绑着一捆红绳,两人看着踏踏实实的这时候我们聊了起来,阿彩也把那部分稻谷抬了出来询问价格,他们一开始开价1元一斤,我们认为低了,后来以1.3元每斤成交。阿奇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们想要把我们稻谷取走的时候,
阿奇说道:你们不能拿我们的稻谷走喔!
买谷的女人说:这小姑娘这么可爱,一起给我们了吧!
阿彩开玩笑地说:阿奇跟阿姨走好不好!
阿奇顿时吓得跑去三婶家躲了起来,而三婶也好奇问道:阿奇干嘛了?
阿奇低下头指了指窗外害怕地说:那两个人想带我走。
三婶:你妈妈给你开玩笑呢!
阿奇:真的!
这时候阿奇还时不时从窗口探个头出去看看他们走了没!而买稻谷的人还故意大声说:小朋友赶紧出来跟阿姨走咯!阿奇更为害怕,她小小的年纪认为大人不会说谎,甚至一直都认为是真的,她心里一直害怕离开父母。阿奇在角落有些颤抖,买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阿奇认为他们走了就继续探头出去看望。只见院子里已经空空的,稻谷也已经被买走了,这时候阿奇才跑出去回到家。她不敢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要让她跟她们走,这事一直藏在她心里,甚至她认为自己以后乖一点或者懂事一点父母肯定不会让我跟她们走。后来又相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买谷的人又在小巷上叫喊,阿奇心里一直想别进来别进来。但是阿彩又把他们叫了进来,他们还是上次的装扮,阿奇很是害怕女人手里的麻袋,随后阿奇这次也没有出来早就躲得好好的。
村里也常有收破烂的经过小巷,他们常常瞪着三轮车叫买道:收买烂铜烂铁烂胶鞋。因为我家常常都会存集一些纸皮还有胶罐卖给他们,这时候听到叫买声阿彩都会跑到巷子叫停他们进来收破烂,收破烂的人常常穿得很有职业感,他们不会穿西装打领带也不会穿得干干净净,常常都是穿自己最脏的衣服出来工作,可能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新衣服或者干净衣服的一种方式。他们也是一下车就拿着秤和秤砣还有麻袋,阿彩指了指那些可回收物品并询问价格,价格认为可以了,他们就可以很熟练的将它们归类在一起,他们不嫌脏只嫌少。阿彩比较精明常常不用他们自带的称都用自家称,双方都确认好了重量就开始计算钱,由于阿彩不会算数常常都叫上我算,钱不多也就足够一个人的一顿饭总比没有好。这时回收的物品都带上车,他们也会很欣喜的蹬上三轮继续到下一个目的地。一路上继续叫喊着大街小巷都听到的收买烂铜烂铁烂胶鞋。但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因为车上的物品增加了重量然而蹬起车来更为吃力,这也是我为他们多余的担忧。或许他们认为更重更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这样换取的钱更多了,一天蹬车的路也可以少了。
每个职业背后有一段故事,故事不论精彩,只在乎自己是否知足常乐,是否能在回家之前管饱明天的一日三餐,是否让家人过上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