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我早就应该料到。

我知道王舜发下不去手，他有今天，也的确是王川的功劳，如果真的毁了骨头，等于是断了王川的前程。

“也罢，既然王川你不想去地府，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也是唯一的出路，选不选你自己看。”

说着，我拿起柳条：“你可认得这柳条出自何处？”

王川看着柳条，眉头微皱，下一刻，他发红的眼睛陡然一瞪：“莫非是那柳树的柳枝？”

这话，让王舜发脸上也露出了吃惊之色。

“没错，就是那柳树的原柳枝！”我说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来到这里？你真的以为我喜欢管闲事吗？是那柳灵求我，我才过来查探，没想到你竟然留恋人间，并且还在作恶。”

“这……”王川神色闪烁，“那柳灵真的求你？”

“哼！”我冷哼，“王川，你镇压了人家十年，这十年那柳灵受尽折磨，你苟延残喘于世，带给别人的却是痛苦折磨，就算不收你，我也不会任由你继续作恶下去。”

王川陷入了沉默。

“我给你一条路，去那柳灵处，求得它谅解，用自身滋养柳灵，日后柳灵如果飞升，你还有生活新生的希望。”

王川看着我：“可我伤它那般深重，他岂会放过我？”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私自利吗？”

王川再次沉默，我将那骨头拿到了手中：“你供奉这骨头，让那妖兽无法断骨重生，又是一笔孽债，只是我很奇怪，你这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没有防备那妖兽，那妖兽却也没有找到你，是怎么回事？”

王川看了看骨头，片刻后，说道：“那骨头是当年东梁村，风水宝穴内青花大蛇的骨头，我第二次前往，发现它竟然重生了，只不过尚未重生完毕，被我取了一节骨头，但也被它弄出了致命伤。”

“呵。”

我笑着摇头：“看见没，这就是当世报，你继续作乱下去，迟早会害了你自己，害了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