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小护士,顾不得等电梯,从楼梯一路跑上去,来到了位于四层的重症监护室,从这里坐电梯上五楼,就是手术室。
但此时此刻,一群人却围在电梯口,远远就听见一个人在歇斯底里的狂呼乱叫,周围很多人都在试图努力控制住那个发狂的人,但似乎无法制止。
病床上,一个年轻人不断地挣扎起身,发疯了一样,双眼通红,身下不断在滴血,他却浑然不顾。
看来这就是曹公子了,但按理说,一个刚刚被“割鸡”的人,应该疼的死去活来才对,最起码也应该是无法动弹。
通常来说,扯着蛋都会很疼,何况是被割……
再到了近前一看,我知道不对劲了。
这曹公子分明是被邪物附体,而且还挺凶的,看这架势,基本已经控制他的身体了。
这些周围的人里,也有人看出不对劲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去拿镇静剂!”
“不行,针头根本扎不进去。”一个护士带着哭腔说。
紧接着又有人喊:“我看着这好像有点不对,谁那有筷子,拿筷子夹他手指头,快,驱邪的!”
这人应该是家属无疑了,医院的医生不会说这种话的,而且这人似乎有点权威,话音一落,几个医生犹豫了下,但还是有人跑去找筷子了。
邵院长和杨守成他们也在旁边,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正在一个护士找了一双一次性的方便筷子回来后,我觉得,我该出手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因为首先来说,筷子夹手指头压根不是驱邪的,那是让邪物显形的。有些小说里面经常会写,谁谁谁中邪了,拿筷子一夹中指,鬼就跑了,纯粹胡扯。
真正能把人闹腾到那个地步的鬼,别说拿筷子,就是拿勺子铲子叉子一起上,也没用。
而且即便是用筷子,也得是家里吃饭的那种,阳气足,这一次性的筷子有个毛线的用啊?
我走了过去,拦住那个护士,说:“你要是不想让他更加发狂,最好别拿这个玩意去挑衅他。不过,你身上有个东西,倒是可以试试。”
这护士不认识我,但也没敢说什么,回头看了看邵院长和其他几个医生,明显不敢做主。
邵院长这时候才看到我来了,不由喜出望外,对我说了句:“小神医,可把你盼来了……”随后又对那护士说:“快,他要用什么,你马上给他。”
看着那个护士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笑了下说:“不用紧张,你只要把你胳膊上的红绳给我用用就行。”
这护士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绳,也不知道干嘛用的,她闻言赶忙解下来交给我,我拿着红绳,打开来,差不多有一个项链那么长,够用了。
随后,我让那些人按住曹公子,手里拿着红绳,直接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红绳一套上,就见曹公子开始呼吸急促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不断的挣扎,但是这时其他人早已七手八脚把他死死按住,挣扎也无效。
我一咬牙,继续用力勒。
其实我也没用太大的力气,最起码不至于把他勒死,但这时候,眼看着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呼吸困难,就像喘不了气一样,面目也开始狰狞,眼珠子红的可怕。
我知道关键时刻要到了,于是俯下身,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就这一下子,曹公子的瞳孔突然开始收缩,里面一点黑雾状的东西慢慢放大,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的前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冲了过来,喊了一声:“你要干什么,快放手!”
这人嗓门很大,紧接有人一把将我扯了起来,我正聚精会神的用劲呢,这一下被他拽了个趔趄,就那么一抬头的功夫,就见曹公子的眼睛里面瞬间飞出了一个黑影。
等我再转头的时候,那黑影绕了一圈就不见了,都没看清是什么。
关键时刻被人打断,我无语的转过头,没好气地冲后面喊道:“刚才谁拽我?”
身后却是一个四十几岁贵妇人打扮的中年女子,怒气冲冲地对我说:“你是干什么的,你刚才差一点就把我儿子勒死了,你自己看。”她说着指着曹公子,又质问一旁的邵院长和医务人员,“你们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医院是救死扶伤的,还是让人瞎胡闹的,你们没看见这人要勒死我儿子吗?我告诉你们,曹副市长一会就来,出了事,你们谁负责?!”
原来这人是曹公子的妈,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红绳已经把曹公子的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一道印痕,他正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呢,不过眼看着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了下来,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邵院长赶忙跟那个中年女子解释,不过我才懒得搭理她,对一旁的医生说:“好了,他现在可以进手术室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杨守成走过来劝我,让我跟曹副市长夫人解释解释,说几句好话,我看了看他,呵呵一笑:“说好话的应该是她才对吧?不好意思,我困了,而且我已经给你们帮过忙了,现在我要回家睡觉。”
杨守成还想说什么,不过我选择了无视,径直出了门,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