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我放下了一切思绪,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雨晨。
谁知,何雨晨压根就没惊讶,她似乎也早知道了这件事,在电话里对我说,小灵隐寺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本想跟她打个马虎眼,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错综复杂,不是电话里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何雨晨却告诉我,她在知道小灵隐寺发现了十几具尸体的时候,就知道跟我有关。
尤其是王风的尸体也在其中,现场还有许多蛇尸,那就更确定无疑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那天的事情简略跟她说了一些,然后问她有没有时间,约个地方见一面,把立堂的事情说说。
何雨晨很痛快,当即就和我约好,就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在咖啡厅刚刚坐下,要的咖啡还没做好,何雨晨就来了。
她就像一阵风似的,忽然就到了我的面前,对我一笑,然后抬头对服务员说了一句:“一杯卡布奇诺,加冰,不加糖。”
没想到,她来的速度这么快,我对她笑道:“怎么加冰不加糖,减肥呀?”
何雨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撇了撇嘴说:“我需要减肥吗?我只是不喜欢太甜的而已。”
“嗯,我也不喜欢太甜的,但是太苦的也不行,所以我一般就要一杯香草拿铁,苦中带甜,味道刚刚好。”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觉得苦的可以慢慢喝,咖啡如果太甜,很快就喝光了,又不能续杯,所以,一杯苦苦的咖啡通常可以让我在咖啡厅坐一下午,我觉得这样才是小资情调。”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拜托,你一个富二代,你又不差钱,如果你喜欢,你在这喝十八杯也没人介意啊。难道小资情调就是一杯咖啡坐一下午?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穷人才会这么干。”
“我这么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在咖啡厅一杯接一杯的喝,你觉得合适嘛?还十八杯,我喝完是要上景阳冈打虎是么?”
“哈哈哈哈,我就是打个比方……说正经事吧,你咋来的这么快,今天不上课吗?”
我问完之后,何雨晨就指了指身上,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穿的校服出来的,而且头发也扎了个马尾,整个人显得清纯又飒爽。
“逃课啊?”
“不然呢?不过没事,反正我也没打算上大学,考得上就上,考不上就是命里注定,我家里也不管我。说说吧,你是怎么单枪匹马干掉了那个蛇精的?本来我还有纳闷,你打电话过来,我才确定是你干的。但是,按理说你还没出马,不应该啊。”
何雨晨的语气有些好奇又疑惑,我呵呵一笑,便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她瞪大了眼睛,听的几乎入了迷,当她听到我遇到涂山狐族的时候,满脸都是惊讶,在听到我说胡三太爷授给我剑印的时候,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胡三太爷授给我剑印,蟒天花她们名正言顺的捉拿了黑蟒精,押去九顶铁刹山,现在黑蟒精已经伏法了,即便要想作恶,那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然后,我又跟她讲了九月初九立堂的事,何雨晨点了点头,说她已经想到了,因为要在最近立堂的话,九月初九是最好的日子,而且我现在各路仙家都来了不少,已经可以正式出马了。
只不过,她多少还有点忐忑,因为她之前还从来没给人立过堂,程序倒是知道,只是经验不足,怕自己做不好,弄出什么纰漏,那就不妥了。
但是,满洛阳城我只认识她一个出马仙,如果她不能做,那还有谁呢?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上次顾七夕出事,我曾经在何雨晨的指点下,带着上官爱去了一个叫做大王村的地方,在一个叫葛天星的老人那里求的收池符,才解决了顾七夕鬼胎的问题。
我问何雨晨:“上次大王村那个叫葛天星的,找他行不行?”
何雨晨连连摇头:“绝对不行,他那是鬼堂,你找他,他给你也弄成鬼堂怎么办?而且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没有特殊的事情不要去找葛天星,免得给自己惹麻烦,他那个人,很怪。”
我无奈道:“那我就不知道还能找谁了,在洛阳,你还认识别的出马仙么?”
“没有了,我师父曾经说过,洛阳城的出马仙很少,一共也才十几个,其中一半是骗子,一半没什么大能耐。真正有本事的,算上他也才四个。但是我也只知道葛天星,其他两个,师父倒是说过,一个叫潘婴,是个女的,开店坐堂的那种,擅长治病,名气挺大。还有一个姓姜,叫什么忘了,大家都叫他姜六爷,这个人以看风水为主,是否给人立堂口,我也不知道。”
“那你呢,我觉得你也应该是在有本事的人里面呀。”
“我?算了吧,我跟人家比差多了,我连堂口都没立过,在人家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小毛孩子罢了。”
何雨晨说着,服务生就把咖啡端了上来,她喝了一小口,又仔细思索了下,然后对我说:“这样吧,你现在闭上眼睛,努力感应一下,试着用天眼看一看,看能不能看到你的立堂师父是谁,如果你看的是我,那我就只好试一试,如果是别人,那咱们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