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是完全清醒的,但身体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而且这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变了几个音调,模仿着我脑中蟒天霸的声音!
我知道,我这是带入了他的身份,并且已经进入了半入梦的状态。
郭瘸子明显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请郭振言入梦,结果我这倒先来了。
他停了鼓,陪着笑脸说:“这位老仙家,敢问哪座深山古洞修行?姓甚名谁,能否告诉帮兵?”
我鼻子眼里哼了一声,说:“你不必问我那么多,今天要请这个人的妻子亡灵上来,还得要你帮兵出点力。”
郭瘸子笑道:“老仙家要帮兵做什么,只管吩咐。”
“很简单,跟我去地府走一趟,帮个忙。”
“啊??老仙家,咱可别闹啊,我就是个帮兵,也不是大神,这下地府的活儿,也不是我干的啊……”
郭瘸子赶紧反对,使劲地摇头,我内心门清,下地府就跟那日帮周明阳差不多,是无限接近毒物,刀尖上跳舞的意思,属于行话,其中凶险不用多讲。
不过,不管他说什么,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我看了何雨晨一眼,说道:“胡家天龙在这坐镇,看着点场子,护住周围。”
何雨晨恭恭敬敬地垂头行礼,说道:“您辛苦了,您只管去,这边有我。”
好家伙,敢情何雨晨的仙果然来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
然后,我又对郭瘸子说:“你跟我走吧,放心,要不了你的命。只是要你出点力。”
我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我话音一落,郭瘸子都傻眼了,但根本不等他拒绝,我就刷的一下子,把郭瘸子推到了郭振言面前,差点亲嘴,紧接着,郭瘸子双眼一翻,抱着手里的鼓,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
我这时候才恢复正常,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觉得有点累,身子也沉,就像刚在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小时似的。
走过去看了一下郭瘸子,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胸口微微起伏,双目紧闭,龇牙咧嘴的,表情有点痛苦。
我有点想乐,又觉得有点不地道,于是对郭瘸子说:“对不住了郭大爷,一会我还要催眠,只能借你的身,让毒物移位了,这样也能让郭振言早点见他媳妇……”
郭振言一直在旁边看着没吭声,此时听我提到他媳妇,赶忙开口问道:“小先生,你刚才说……我身上有毒物?怎么可能,就算是有毒物,那也是我能够控制的,不可能在我这里捣乱。”
看看,他对我的称呼都改了,我看了他一眼,说:“你能够控制毒物不假,我也很佩服你的手段,但就像老人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身上毒物众多,或许正在蚕食你,你也浑然不知,这就叫旁观者清,你身在其中,有时候看的并不如我们这些外人。”
他一脸惊愕失色,不断追问,我本来想再说的话,就有点透底了,不能轻易泄露,不过一想,我这点本事,跟人家郭振言比起来,还真差点意思,或许也没什么。
于是,我就把自己看到的毒物情况,一一告诉了郭振言。
其实郭振言说的也没错,那毒物本来就是他控制的毒物之一,在他的血液里,但郭振言不知道的是,这东西已经有些变异了,每次他想进入催眠状态,那东西都会作怪,让他血液沸腾,不能淡定。
郭振言一听,自己竟然每天头悬闸刀利刃,要不是他修为高,说不定他早就死于非命了,不由当场惊呆,整个人都傻了。
“怪不得,我这几年总是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到,感觉很不好,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时常惊醒。就仿佛头顶上方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一双眼睛望着面前的虚空。
见他这样,我也暗叹口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跟毒物打交道,河边湿脚也是正常的。
做人做到利刃悬顶,也是够失败的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是一个痴情种,看来人世间还是情之一字最难参透!
“小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能入梦,见到我那亡妻一面,毁了将魂又何妨?求求你……”
他说着,竟然起身扑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
我叹口气说:“你求我也没用,那是你鬼门的手段,化解之法应该在你手里才对,我充其量也就只能压制一下,至于它会不会反抗,对你身体造成破坏,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这样,那请你动手,压制它,我郭某人的毒物岂敢伤我?”
郭振言脸色露出一丝喜色,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如果他的毒物爆发,就是他的死期。
我对他说道:“能不能压制它,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家老这位郭老哥,已经晕过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郭振言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他猜不出来,我的手段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让毒物进了郭老的身体。
我颇为得意,又对何雨晨说:“胡家老天龙,你老人家给说说?”
何雨晨白了我一眼,淡淡笑道:“你这孩子太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