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也不否认这件事情:“若不让皇上放几个人在烈风州看着,他如何能安心?”
“本王若想除去周尘阳,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个蠢货太高看他自己了。”
安乐公主到此时总算把他之前没能想明白的事情全部看清楚了。
他冷笑道:“王爷说周尘阳高看了他自己,你又未尝没有高看你自己?”
“你真觉得父皇会相信周尘阳传京城的消息吗?据我所知,在烈风州,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给父皇传消息。”
“你谎报灾情,骗取朝廷的银两养自己的私兵,你真当父皇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平南王哈哈大笑:“狗皇帝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今天你和楚梦生带来的兵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交代在这里!”
安乐公主的唇角微勾:“是吗?”
他的话音才落,平南王就觉得腹部一痛,他低头一看,却见夜景闲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刀。
那把刀捅进了平南王的腹部,刀只没入柄!
平南王扬手就给了夜景闲一巴掌:“你怎么敢!”
他对夜君扉防备极重,但凡夜君扉靠近,他都会十分小心,怕夜君扉突然动手。
但是他对夜景闲的防备就要小得多,原因很简单,他一直觉得自己待夜景闲不错。
就算他近来怀疑夜景闲是平南王妃和周棱山所生,他也没有为难过夜景闲。
他自认为在夜景闲的心里,他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此时被夜景闲所伤,他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夜景闲算是他亲自教养大的。
夜景闲的眼里满是疯狂:“我怎么不敢!你个丧心病狂的老畜生!”
平南王:“!!!!”
他常骂夜君扉是小畜生,现在被夜景闲骂是老畜生,他的心情极度复杂。
暴怒在他的心里生起,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要弑父?”
夜景闲看着他道:“你自私凉薄,毫无人性,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配做人父亲!”
平南王的脸色抬起脚来,一脚将夜景闲踹翻在地。
只是他才做完这事,就发现他的后背又传来剧痛。
他一扭头,便看见平南王妃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抽出插在他身上的刀。
刀锋染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平南王此时的心情极度复杂。
他自认为待他们这对母子还不错,却没有想到,他们竟趁他不备要他的命。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是喜堂,这对母子两人手里都有利器!
这就表示他们之前就想要在喜堂里动手。
平南王妃的脸扭曲:“你去死吧!”
她说完拿起手里的短刀又朝平南王刺了过来。
平南王看到了她眼里的狠辣和疯狂,他冷笑一声,抬起脚,将平南王妃踢倒在地。
平南王常年习武,武功并不弱。
夜景闲太过紧张,刺进来的刀扎得不算深。
平南王妃是女子,又是第一次用刀扎人,严重缺乏经验,这一刀扎下来看着凶狠,却没有伤到要害。
平南王原本念着夫妻之情,没想杀她,她此时的行为却完全激怒了他。
他那一脚踹在平南王妃的胸口,踢断了她好几根肋骨,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夜景闲大惊失色:“母妃!”
他想去扶平南王妃,一慌张,用力不对,才刚刚能走路的腿便站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乐公主已经寻了根绳子系住了摇摇欲坠的裤子。
他鼓掌道:“骨肉相残,夫妻相残,真是精彩!”
他说完又看着平南王道:“王爷虽是枭雄,却生性凉薄,这种众叛亲离的滋味,你应该觉得不好受吧!”
“今天本宫就来替天行道!”
他的话一说完,清风和清远拔剑就朝平南王刺了过来。
平南王往后退了几步,数个灰衣人从天而降,将平南王护在身后。
安乐公主沉声道:“本宫之前就听说平南王身边有十八位铁血卫,个个武功高强。”
“本宫之前就十分好奇,今天就来领教一二!”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不知何时又跟了十余个黑衣人。
安乐公主身边的侍卫,身手自不必说。
他们和平南王的铁血卫一对上,两波人马立即就打得难分难舍。
安乐公主看到这种情况,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他上次和林岫烟打完架后,打得他都要怀疑人生。
没有人知道她身上会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和她打架实在是太过心累。
方才后院的那一声巨响,他知道必定是林岫烟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不觉得她会被人杀死,因为她保命的手段实在是太多。
如果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她正面交锋。
同时,他也暗挫挫地盼着,那些去杀林岫烟的人最好还是把她杀了,省得以后他再次对上她。
被他惦记的林岫烟此时其实是有些狼狈的。
原因也很简单,她就算是再防备,也没有想到她的房间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