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的心情一时间略有些复杂。
林岫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接着用崇拜的语气道:“轻晚这丫头行事真的是绝了。”
“她之前就想要对付周棱山,所以一直在收集和周棱山有关的消息。”
“所以她知道周棱山绝大部分的生意,知道他有哪些铺子,经营上有哪些问题。”
“这些欠条都是她在将周棱山的生意扒拉完之后,做出的最为严谨的方案。”
“再加上周棱山这人一向多疑,对身边的人都信不过,不管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这也就造成了他手下的那些掌柜们信息不全面,所以这些欠条写出来,理论上来讲,都可以收得到钱。”
夜君扉看着她问:“你和轻晚最近好像关系还不错?”
林岫烟点头:“轻晚这性子,我是真的太喜欢了,她做事稳妥周全,件件事情都能未雨筹谋。”
“到如今,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人呆在王府,还能活得好好的。”
她说到这里看了夜君扉一眼,见他的唇角含着笑,眼里却透着几分冷意,这是典型生气的表情。
她想了一圈,刚才的这番话好像没有哪里会惹到他。
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夸他:“当然啦,她再厉害,也远不如世子厉害!”
“她之所以这么厉害,不过是因为她是世子的妹妹,沾了世子的光……”
她余下的话全部都淹没在夜君扉的唇齿之间。
林岫烟:“……”
她觉得他这人还真的是挺难搞的,这样哄他都不行吗?
她伸手想将他推开,他却一把将她抱过来,伸手托着她的身体坐在他的腿上。
她才坐过来,他的手便轻轻地扣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他再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更贴合他的唇。
他亲她的时候,有属于他自己的章法,席卷了她所有的空气。
她只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他抽空,伸手想要将他推开些许,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她一脸的无语,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亲得窒息死去的人。
夜君扉可能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急促,轻轻将她松开些许,她忙趁机把脑袋耷在他的肩头,大口呼吸。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是我厉害还是轻晚厉害?”
林岫烟:“……”
她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是在吃夜轻晚的醋!
她觉得他真的是够了啊,连自己亲妹妹的醋都吃,真是幼稚的可以!
虽然之前他也有过类似的行为,但是她之前一直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现在她才知道,他是真的在吃自己妹妹的醋!
她趴在他的胸口道:“世子开什么玩笑,轻晚她拿什么跟你比!”
“别的不说,世子能让我怀孕,她就不可以!”
她说完就感觉马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她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她的本意是想说夜轻晚是女子,他们之间怎么也不可能有超越友谊的关系发生。
可是这话听在夜君扉的耳中,就是另一种味道了。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他轻声问:“你想要个孩子吗?”
骑虎难下的林岫烟:“……”
这个时候说想或者不想都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
她若说想,她觉得以夜君扉的行事风格,能直接在马车上把她给……
她若说不想,他大概率会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她打了个哈哈:“这个嘛,我们还这么年轻,得好好享受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我听人说,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心思就都在孩子的身上,就不太会去关注男人。”
夜君扉将她的身体扶正了些,单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就是你愿意跟我睡,但是不急着要孩子。”
林岫烟:“……”
她此时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的这一道阅读理解题思维发散的太宽。
夜君扉的手顺着她的衣摆往下探:“这种事情其实有好些解决的方式,你不用担心。”
林岫烟:“……”
她其实有些好奇他会有什么好的解决方式。
只是这种事情往深处稍稍一想,好像就怎么看都不是正经的事情。
她按着他那只做怪的手道:“这个今天可能不行,我那个来了。”
夜君扉看了她一眼,他伸在她裙摆里的手往下探了探。
林岫烟:“!!!!!”
她忍不住骂道:“流氓!”
夜君扉轻笑了一声:“我们是夫妻,可以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我摸你一把,哪里能算得上是流氓?”
林岫烟:“……”
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夜君扉却又提醒她另一件事:“你今天没有发抖。”
林岫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自上次之后,她对于他的靠近,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有些抗拒,总是会发抖。
可是今天两人明显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