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夜君扉虽然是世子,却是个没牙的老虎,这烈风州最后还是得交到夜景闲的手里。
所以整个烈风州的官员,没几人把夜君扉这个世子放在眼里。
只是夜景闲如今被夜君扉打断了腿,平南王却还不能责罚夜君扉,这事在他们看来,就是另一个风向标。
郑城主当即怒道:“谁那么大的胆子,不但敢当街纵马,还敢当众调戏世子妃?”
林岫烟指着周树易道:“就是他。”
郑城主冷冷地看了周树易一眼,冷声道:“来人,把他给本官绑起来!”
周树易在知道林岫烟和夜君扉的身份时,就知道今天大概率讨不了好。
他虽然嚣张,但是还不傻,此时并没有反抗,任由官差将他绑了起来。
只是他被绑起来的时候,睁着一双有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看着林岫烟。
他无声的张唇对林岫烟道:“爷看上你了,你迟早弄死你男人,把你弄到爷的床上!”
他觉得有平南王妃和夜景闲在,夜君扉迟早得死。
只要夜君扉一死,林岫烟还不任由他拿捏?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嚣张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得了,能教出这种儿子的周棱山,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她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她冲周树易微微一笑,满眼的感激,感激他送到她面前杀他家老子的借口。
周树易原本是想要恶心她,给她一点压力,看到她的表情后反倒有些莫名其妙。
他觉得这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外,就没带脑子,蠢得要死,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郑城主对夜君扉道:“世子,这件事情和您有些关系,劳烦您跟下官去一趟府衙录一下口供。”
夜君扉看着他道:“这事不用去府衙录口供了,今日不仅我是证人,旁边围观的百姓全是证人。”
“你的巡城卫有失公道,已经成了烈风城一霸,我不敢去衙府录口供,我怕去了就出不来。”
郑城主:“……”
他涎着一脸笑道:“世子真会说笑。”
夜君扉不紧不慢地道:“我胆子小,哪里敢在您的面前说笑。”
“毕竟刚才你的这位巡城卫的队长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不但眼瞎,还耳聋。”
“我若去了府衙,我的侍卫不在身边,您也跟他学这种做事的方式,我和岫烟岂不是叫天天不应?”
郑城主扭头看向于队长,他吓得跪倒在地道:“方才不知是世子,言语有所冲撞,还请世子责罚。”
夜君扉不紧不慢地道:“现在知道我是世子,就跪下认错。”
“你不知道我是世子的时候,就颠倒黑白。”
他说到这里声音高了几分:“巡城卫代表的是官府,做的应该是为民申冤的事情。”
“可是你们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视律法如无物。”
“我只想问你,在你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一张皮吗?”
他说到这里对在四周围观的百姓道:“我是平南王世子夜君扉。”
“以往你们有什么冤屈没有地方伸张,今日都可以来找我!”
旁边的老百姓方才因为这里又是打架,又是伤人,都躲到一旁。
他们原本以为今天夜君扉应该是完蛋了,心里还有些可惜。
此时情况逆转,他竟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平时高高在上的郑城主,看到他都得点头哈腰。
受欺压已久的百姓,隐约觉得他们或许能迎来一丝光明。
当即有胆大的站出来指着于队长道:“他借着巡街之便,收取十分昂贵的保护费。”
“我们不给钱就说我们行事偷东西,抓进府衙的大牢!”
“我兄弟上次月被抓进去,我们全家往府衙里足足塞了十两银子,他们才放人!”
夜君扉问:“你们有证据吗?”
那百姓点头:“当然有证据,这是他们收取保护费的字条。”
“这一张是他们放我家兄弟时收取罚款的字条。”
他说到这里抹了一把泪道:“我兄弟在大牢里被打成重伤,至今还不能下床!”
“我们只是寻常的百姓,绝对没有做过违反律法的事!”
周围的百姓纷纷站出来作证,证明这是事实。
还有不少百姓拿出条子,说这一年来,他们交的保护费实在是太多,平时赚到的银子基本上全用来交保护费了。
还有人站出来说于队长伙同周树易强抢民女,对方反抗,就将他全家打一顿。
更有甚者,他们还跑到百姓的家里行凶,曾灭过对方满门。
夜君扉看着郑城主道:“郑城主,这事您怎么看?”
郑城主当然知道他下面的人做了什么事,只是这种事情他也是受益者,平时也就睁一只睁闭一只眼。
如今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揭发于队长,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轻咳一声道:“这件事情是下官失查,回去之后,必定重罚。”
他打算迟些把于队长带回去,打上几记板子,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夜君扉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