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未来看自己儿子笑话的缺德想法,望了眼遥远的天空。
禅院惠打了个喷嚏。
……
川端末子把禅院甚尔打发走后,将脑袋沉在了浴缸里憋气。
水里面的声音非常的宁静。
眼前依旧是蒙着一层暧昧的滤镜,什么都看不清,但好歹是亮的。
这就是活着的实感。
川端末子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快点去找名叫“太宰”的少年的欲望,也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做什么彰显自己价值的欲望,可竭尽全力,也没能把嘴角扬起的弧度压下去。
从浴缸边撑起来的时候,末子已经迫不及待去再看看奈奈妈妈。
也迫不及待去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熟悉的地方了。
但很快她又抱着自己沉进浴缸。
……不行不行,还不行,她不可以这么冲动。
即使找到了太宰,即使获取了对方的好感,即使恢复了健康,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她依旧是川端末子不会变,除了外貌什么也没有,反而说不定会因为拥有了听力和视力而失去自知之明,反而招惹来麻烦。
只是恢复了视力和听力而已,她的体力、武力、智力通通不会变化,能力也没有增进。
她依旧什么也做不了的。
知道了奈奈妈妈他们长什么样之后,获取更多情报信息之后,也意味着会泄露更多的情报。
她会变得更有“价值”,会吸引更多麻烦,还要面对自己的心态问题。
……所以,还不行。
不要笑、不要高兴,冷静一点末子,想想自己要做什么。
既然回到并盛,自然要去见见恭弥对吧。
而且而且,恢复一点的事情可以告诉恭弥,让他帮忙加强训练。还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说明为什么恢复……
川端末子只隐约知道彭格列应该和琴酒所在的组织达成了什么合作,至于更具体的就不清楚,自然猜不到这个合作完全是因为自己而成立的,所以也想不到以什么为借口。
还是得找到“太宰”,快点攒好感度;
去蛋中世界的频率也要增加,做好两手准备;啊,还有那个奇怪的蛋——
要做的事情好多好多。
她怎么能因为一点模模糊糊的光而开始得意忘形呢!
川端末子从水面上钻出一个脑袋,大大吸了一口气,然后拼命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心思全部丢出去,努力恢复平常心状态。
去沢田家用过晚餐,她把惠接回来后,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游戏。
末子本来想等惠睡着再说,但禅院惠却怕她这几天累,催着她先回床上睡觉,才肯回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两个人谁才是照顾的那一个。
川端末子无奈。
川端末子躺了一会儿,把那个蛋拿了出来——她想仔细看看,这个蛋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却不小心失手,蛋却砸在了她脸上。
川端末子捂着后知后觉痛起来的额头,在床上蹭了蹭,这才猫着腰起身,打算捡起滚到地上的蛋。
“在哪里呀……”
她往下四处望着,只能见到灰蒙蒙的一片,“床底吗……”
蛋中世界是彩色的,蛋也是。
川端末子是能看见蛋的——与此对应的,是其他正常人的看不见。
所以要找本应该很好找。
但川端末子摸着床的位置,弯着腰钻进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雾蒙蒙的世界里其他的色彩。
“奇了怪了……”
川端末子想要退出床底,却不知何时发现,周围变成了一片洁白。
她回头,没有床底,没有看不清的世界,只有一个女性——身上和一只眼睛上缠着绷带、戴着红色围巾的女性,正蜷着身子在地上,闭着眼睛轻微地呼吸着。
川端末子大脑一片空白。
……谁?
“是你要拯救的少女哦。”
小虫子先生的声音从不知哪里传来,依旧是那么平稳:“我说过她很特殊的。”
川端末子第一反应是:“我没有打开蛋。”
“——是我醒了。”
黑发女性忽然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鸢色的眸子,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虚无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的大脑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段有关‘蛋中少女’的记忆?”
小虫子的声音消失。
川端末子只好解释:“大概是因为你被选中了?只要在铃声响起之前活下来,你就有复活的希望了。”
女性——她看着年岁不大、但是气质实在成熟,姑且这么称呼着——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动作,就让川端末子安静下来。
“我的问题是,”女性淡淡解释,“像我这种——没有人,会去拯救别人以换取我复活机会,的失败人士,也会被选中吗?”
川端的手动了动,欲言又止。
她叹气,认真回答:“会有的!”
女性点点头:“姑且这么认为吧。”
“那么……”
“完全不想复活的人,也会被选中吗?”
女性和她正对着坐了起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