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甜一些,更适合文静乖巧的小姑娘。
母女间不需要顾及形象,吃得酣畅淋漓,明明是寒风料峭的冬天,母女俩却是满头大汗,但眼里都是满足。
吃完锅子,又泡了个澡,舒服得不得了,蓁蓁拿了一本闲书,靠在大迎枕上懒洋洋的翻着,没过多久困意上涌,索性就睡了。
又过了几日,河里都结了冰,结实得很,想要捞鱼都得拿铁锤去破冰,于是京城里的人们又多了一样爱好,便是滑冰,男子们胆子更大,还会在冰上踢球。
蓁蓁听法喀说得玩心大起,便缠着他带自己出去玩。
偷偷扮了两次男装,混了两个下午,便学会了。
从颤颤巍巍到在冰面上风驰电掣,那种感觉就一个字,爽!
蓁蓁觉得,做人真的是十分欢乐。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一转眼,冰化了,柳梢冒了绿芽,康熙十八年的春天也到了。
春日里,巴雅拉氏又带着蓁蓁和四格格、五格格去巡视京郊附近的庄子,马车上给几个女儿解释缘由。
“咱们自家的庄子,每年春秋两季还是要跑几趟的,亲自看一看,知晓这一年地里头种些什么,种多少,便能估摸出秋日里收多少。
若是不管不问,全凭底下人说,只怕就成了睁眼瞎。这样的事儿,可不少呢,有些黑心的把一亩地的收成报成一分地的,说是造了旱灾呀、水灾呀,亦或是蝗虫灾害,悄悄昧下收成拿到别处售卖。”
几个年轻小姑娘听得惊讶,睁大了眼,越发认真。
转眼间就入了夏,蓁蓁又到庄子上消暑。
庄子里种了几亩西瓜,六七月里正是成熟的季节,一个个又圆又大。
蓁蓁每日都会摘一个,用井水冰镇,到了午间,便会破开,美滋滋的吃一下午。
到了七月底,天气越发炎热,早晚都有蝉鸣,吵得人睡不着。
蓁蓁干脆不睡了,拿了一把团扇摇着,打算出门透气。
“格格,可是做恶梦惊着了?”
荷香听到动静,点燃灯,起身进来询问。
蓁蓁摆摆手,“没有,我就是睡不着。你睡吧,不必管我。”
“奴婢也不困,陪您出去走走?”
两人刚走出屋子,便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摇晃感,彷佛天崩地裂一般。
紧接着,周围的屋子哗啦啦的倒塌,里头传出惊惶的惨叫声。
“地动了!”
“快跑啊,地龙翻身了!”
然而摇晃这般猛烈,根本没几个人能逃出来,许多人都在顷刻间被重物压住。
剧烈的晃动持续了小半炷香1的时间,待彻底停下来时,院中的房屋倒塌了大半,青石地板都裂出了半尺宽的地缝。
地动发生时,蓁蓁跟荷香在院中并且迅速蹲下,没有受伤。
可其他人呢?
主仆俩立马跑去前院,正好撞上了慌张失措的管事。
一见到蓁蓁,他喜极而泣,“三格格,还好您没出事,若是您出事了,老奴无颜苟活啊…”
蓁蓁立马扶起他,“我没事,你也没事吧?”
她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肢周全,只是脸上有些擦伤。
“当务之急是把其他人救出来,你这边还有人手?”
管事猛点头,“老奴没事,老奴的俩个儿子也没受伤,这就去救大伙。”
管事带着人去搜救,蓁蓁就带着荷香去厨房搬东西,将米面、铁锅、炉子等搬到院子中间,担心还有余震,二次毁坏彻底掩埋这些食物。
不一会儿,管事的妻子女儿也过来了,蓁蓁便叫他们去将药材、布料拿出来,万一有人受了伤,也能派上用处。
当了几百年的古树,经历了数十次地震,这灾后措施她还是有一点点印象。
半个时辰后,又发生了一次余震,庆幸的是威力不大,比先前小了许多,没有加重损害。
一个时辰后,庄子上的人都被救出来了,没有死亡,但有十来人的胳膊或腿被压断。
大家都聚在院子里,相互包扎好伤口,安静的等着救援。
后面再没发生余震,天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骚动,是官府开始派人援救周围的民屋。
“三姐、三姐…”
外间传来法喀的声音,蓁蓁立马站起挥手,“我在这呢,阿弟。”
法喀快马奔来,跑得气喘吁吁,见蓁蓁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三姐无事便好。”
“府上情况如何?”
法喀抹了把脸,揩去汗水,“府上还好,屋子修得牢实没有太严重的倒塌,也没伤亡,就是碎了不少东西。”
“庄子上呢?”
“这边情况有些严重。”
法喀扫视了一圈,便知晓严重性。
“三姐歇着罢,我去处理。”
蓁蓁忙活了大半夜,提心吊胆又睡眠不足,精力不济,便由着他去,自己则是到了树荫下半眯着眼小憩。
中午的时候,法喀便把庄园的事情处理好,带着蓁蓁回京城。
官府的动作极快,城门口已经设置了粥棚,免费施粥和发药。
蓁蓁在一片棚子中看见了钮祜禄府的徽记,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