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
喝过热牛奶后,舒服了许多,她掀开车帘打量沿途的景色。
此时还在郊外,沿途都是一些农田,田野间是大片的玉米和稻田,茎叶粗壮,上头的苞鼓鼓的,想来是里头是个大果子。
她看着就欢喜,当树木的,最大的成就不就是结出又大又甜的果子吗?
看了一会儿,她便放下帘子,从暗格里抽出一本话本看。故事写得极好,她看得入迷。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头的热闹传入马车中,她掀了一角帘子看,原来是入了城啊,沿街都是商铺,道上亦有铺货的小贩,热闹得紧。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待入了内城,又拐了两条街才到钮祜禄府。
这一带居住的多是权贵人家,附近并没有做买卖的,是以周围的环境清幽静谧。
回府后,兄妹四人先去了正院给嫡母巴雅拉氏请安。
“好孩子,都起来吧。”
巴雅拉氏的心情非常好,哪怕是看到法喀,这个夺走本该属于自己儿子爵位的庶子,也是笑眯眯的。
府上的二格格成了中宫皇后,那钮祜禄氏便是后族了,府上定然受益无穷。
看塞林,当差才半年就升到了三等侍卫,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升,其它儿郎们的前途也不会差,府上姑娘们的婚事自然会顺遂些。
虽说钮祜禄氏是大族,煊赫人家,可自从康熙八年万岁爷擒鳌拜、问罪老爷后,他们府上便开始走了下坡路,待三年前老爷去世后,光景更差了。
孝期里,从前交际的人家便以此为借口,同他们断了来往。
峰回路转的是,去年二格格入宫成了妃子,叫那些人明白皇家还是看重钮祜禄氏的,交往又渐渐恢复了。
如今二格格成了皇后,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这一路奔波,你们也辛苦了,赶紧回去洗漱歇息,晚膳到正院一块吃。”
京城里的人家和宫中一样,每日吃两顿,早午膳合为一餐在午时进食,晚膳在酉时享用。
更早或更晚的时间也是能吃东西的,一般晨起时是各类饽饽配着粥点汤羹吃,午后有瓜果点心,夜宵多是各式面条、粉条,再佐以许多小菜。
南边的人家倒更是习惯一日三餐。
兄妹几人到府上的时间正是午膳前,风尘仆仆的自然不适合办家宴,只能晚上的时候聚。
“谢额娘体恤。”
众人谢过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法喀是袭爵的公爷,独自拥有一个大院子,颜珠和他关系好,也蹭住在那边,蓁蓁则是和生母舒舒觉罗氏住在一块。
舒舒觉罗氏今年三十四岁,到了做祖母的年纪,仍旧十分美貌,瞧着跟二十多岁的巴雅拉氏差不多。
她牵着蓁蓁的手,细细打量一番,见女儿呼吸均匀、肤色红润,知晓她这段时间过得不错,放下一半心。
“蓁蓁回来了,娘已经替你备好泡澡水,快去解解乏。”
蓁蓁点点头,没出声,担心自己开口露了马脚。
进屋后,蓁蓁除去衣袍,进了澡盆。
盆子里的水不冷不热刚刚好,还洒了玫瑰花瓣和蜂蜜,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馨香。
蓁蓁靠在桶边,舒服的闭上眼。
没过多久,她便感觉到有人在替她自己捏肩,轻缓适中,真是惬意极了。
“蓁蓁醒了?那就起吧,先用了午膳再歇息。”
听着她柔柔的声音,蓁蓁忽然有些明白舒舒觉罗氏为何在后院盛宠不衰,满人女子生性爽朗率直,少有这般柔情似水的。
话本上说“温柔乡,英雄冢”,真乃大实话。
法喀也是到生母这边用膳的,吃过后又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舒舒觉罗氏一直含笑听着。
膳毕,蓁蓁便去午睡,醒来后,舒舒觉罗氏领着一位大夫过来。
尽管儿子跟荷香都说女儿的身子好转许多,但她仍不放心,请了大夫来诊治。
蓁蓁将手放在引枕上,安静的等着大夫号脉。
活了五百年,还是第一次看大夫,竟有几分新奇和期待。
两晌后,大夫朝着舒舒觉罗氏拱手,“恭喜夫人,令爱身子比以往康泰许多。从前那药不用再吃了,我这重新开一味方子。”
说着便提笔落字。
俗话说久病成医,舒舒觉罗氏照看女儿十多年,对大部分药材的作用都是熟悉的,再看大夫如今的方子,多是一些滋补的药材,可见这身子骨是真的好转了。
大女儿成了国母,病怏怏的小女儿也变得健康起来,真是双喜临门。
舒舒觉罗氏给大夫封了厚厚的红包,又亲自将大夫送出去。
当然这事没有瞒着巴雅拉氏,毕竟女儿家身子骨差是不好找婆家的,所以得赶紧为蓁蓁正名。
但姑娘家的交际,是由嫡母带着出门的,自然不能瞒着她。
塞林的生母也趁机提出请求,希望给塞林说门亲事。
今年既出了孝期,又领了好差事,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肯定能说到好对象。
巴雅拉氏悉数答应。
她的儿子阿灵阿还小,但女儿只比蓁蓁小一岁,到了说亲的年龄,是该相看起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