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温羡仙不会跟过来。
“饿了吗?挑点喜欢的饭菜,待会儿让他们送上去。”
厉狂澜牵着她的手,走近酒楼柜台,随手拿了份菜单,塞了过来。
其实以他们现在的修为早已辟谷,不用进食。
只是花未晚贪吃,不舍得放下口腹之欲,这才带着他们一次次走进大小餐馆,坐下来吃喝。
花未晚扫了眼菜名,兴致缺缺,随手指了几样,便递了回去。
厉狂澜眼神示意跟前的小二,小二接过菜单,弓腰点头,这才退下。
接着转头低垂眼睫,望着身侧的女孩,轻声道,“好了,夜深了,我们上去吧。”
这家酒楼装修豪华,不仅可以用餐,后方还带有住宿区,附近景色也十分优美。
高楼之后,是灯火通明架着高桥的不绝河流,河面上点着一盏盏暖光河灯,河岸两边是绵延不绝亮着灯火的住宅房楼。
厉狂澜拉着她,径直穿过长廊,来到二楼的正后方,一间厢房门前。
一张和房门之上的牌号相一致的玉牌,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玉牌接触到门前的感应石,门锁亮起乳白温和的光,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
望着自动开合的房门,花未晚再次偷偷感慨灵武界这不弱于蓝星的智能。
这东西和前世的房卡,好似没什么两样。
看来在一些脑回路上,两界人民都有着相似的想法。
房间内早早点上了淡雅的熏香,令人闻之心神一松,情绪平静下来。
是个安神的好东西。
不愧是附近最好的酒楼。
走进房间打量完这里奢华装修的花未晚,看着悠闲坐在桌椅前喝茶的厉狂澜,刚准备开口,被他的话打断。
“屏风后面可以洗浴,你先去吧。”
花未晚其实想说的是,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房休息了。
她看着宽大不透风的屏风点了点头,“那我进去啦,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厉狂澜颔首。
房间空旷宽大,空间虽算不上小,但隔着屏风和一段距离,他还是能清楚听到屏风后女孩宽衣解带的声音。
丝滑上等的布料摩挲轻擦的窸窣声,衣袍坠地的闷响,纤纤素手撩水的哗啦声。
一帧帧模糊却清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阿澜,我要洗澡了,你快回去吧。”
厉狂澜喉结滚了滚,没有出声。
最近是游玩爆季,这家酒楼由于服务质量过好,只剩下这一间天字号卧房,许是也存在着他一定的私心,他便默许只订了这一间房。
只是这些他并未告诉花未晚,所以花未晚也不知道。
他怕她不自在,便隐匿掉气息,静静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花未晚听不到回应,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便以为他悄无声息地走掉了。
解下最后一件衣衫,踏入了水中。
温水没过肌肤,抚去一整日的困乏,氤氲的热气熏染着她醉人的杏眸。
泡了会儿解过乏,她便随手扯来事先准备好的里衣,松松披在身上,赤着脚踩在干净的毯子上,朝屏风外走去。
厉狂澜听到动静,抬眸看去。
玉白泛着水润光泽的肌肤,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耀着莹光。
一头乌发成缕的坠在胸前,滴答滴答往下渗着水珠。
那双澄澈的眸子仿佛水洗过一般,朦胧着一层雾气,水光盈盈,带着令人心尖乱颤的美感,纯真间透着点妩媚,勾魂摄魄。
宽大松垮的里衣遮住了她曼妙的曲线,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锁骨,更添诱惑。
许是泡了澡的缘故,那张平日粉嫩的双唇,此刻显得有些艳红。
女孩动了动唇,眼神惊诧,“你没走?”
厉狂澜呼吸炙热起来,显然女孩并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诱人,引人犯罪。
因克制染上沙哑的少年音,缓慢响起,“今天人多,酒楼只剩这一间房了。”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两人同时朝那张不大不小的木床看去,异口同声道,“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