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凌云的有意结交下,两人很快成为朋友。
尽管智德和尚倾尽全力在救治百姓,但治病需治本。
鼠疫不除,再多的灵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为了临州府的百万黎民,智德和尚不得不自斩一半的灵基,以灵基此为引,将整个临州府的鼠疫全部吸收。
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总算是解决了这件事情。
自斩灵基的后果极为严重,智德不仅从七品巅峰跌落到七品初期,更是终身无法突破到八品。
临走的时候,更是疾病缠身,一副随时可能坐化的样子。
当时谢凌云问他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智德只是笑着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也就是那个时候,谢凌云将智德当成了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然后。
谢凌云就愕然发现,智德这家伙,平日里小气的就像一只铁公鸡。
吃饭的时候多点两个菜,他都心疼的不得了。
就像谢凌云从他身上割肉一样。
那可不是灵膳,花的也只是普通的银子。
智德身上随便拔根毛,吃上一百年都没问题,偏偏他就是心疼。
谢凌云是完全无法理解。
更重要的是,智德这家伙不仅小气,还喜欢占别人便宜。
时不时还想占他的便宜,谢凌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谢凌云白眼一翻,手一伸,张口就是一句,“先付钱。”
智德和尚无奈地解下身上的乾坤袋,放入谢凌云手中。
“给你给你,搞的贫僧会赖你的账一样。”
付过钱,智德反而不急了。
他总要认真打扮一下,给他的徒儿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道士,你怎么看出来的,贫僧记得澄心清神魂体极不容易发觉。”
谢凌云打开乾坤袋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乐滋滋地收起来。
这可是他重铸肉身的资本。
“怎么发现,当然是天子望气术。”
“贫道的天子望气术,早已登峰造极,看穿一个澄心清神魂体有什么难的。”
智德和尚一脸疑惑,“天子望气术不是要八品境界的神魂才能真正修炼到巅峰。”
“莫非道士你终于看开了,恭贺道兄。”
智德和尚真诚地祝福道,谢凌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
他试图劝过几次,谢凌云自己放不下,他也无可奈何。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更何况于魁首那一剑比死可恐怖多了。”
“五十年了,贫道早就应该看开了。”
“锁着贫道的,不仅仅是当年那段感情,还有对师门的愧疚,这些年贫道一直活在过去当中。”
“如今解开束缚,方才活出一个真我。”
(小剧场:
赵牧撇着嘴小声比比:所谓的真我就是接别人嘴角流下的酒,喝完还要舔碗?
谢凌云:道法无为,自然无性。心中无我,方为真我。自然包容万物,贫道亦是如此。
赵牧:(;¬_¬)你说啥就是啥,小生无话可说)
活出一个真我,智德和尚仔细品味这句话,越琢磨越有味。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谁能做的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道兄的洒脱,贫僧学不来,学不来。”
谢凌云躺在屋顶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满天星河。
“和尚你不是总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何必强求。”
“如今自己倒是看不开了,哈哈哈。”
谢凌云的笑声传出去很远,要不是柳家所有人都被血影圣者气息震晕过去。
现在肯定会被他吵醒。
智德和尚歪着嘴,没好气地说道,“贫僧的缘法,就是刚刚被你拿走的,看开,看个屁。”
谢凌云一愣,随后又笑起来,“那说明你的缘法还不够,尚需要多加修行。”
智德和尚十分干脆的一脚踹过去,二人打打闹闹,就像街边的稚童一般。
此时,北地齐王的领土内。
天色将明,上将军李牧站在点将台前,有条不紊地整备军马。
攻打天剑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剑关号称大乾第一雄关。
当年大乾靠着天剑关,抵挡数千万雪原蛮族整整十年。
大乾当时的兵马,说的好听点叫兵,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群农夫。
李牧虽有信心拿下天剑关,可损失比如惨重。
也不知这些儿郎,还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短暂的伤感过后,李牧立刻调整好心态,命人敲响战鼓。
准备出发。
另一边,齐王府内,齐王李鸿羽手里拿着手下连夜写出的缴文,默默地看着。
齐王传檄天下文
吾大乾一朝立国已两千余年,太祖虹皇帝,扫清六合,环震宇内。救人族于危难之际,肃靖四方,一统天下。北逐雪原,并建诸子,四海无不臣之地,历代至今,悠久无疆。
然,雪蛮之鄙民,畏威而不畏德,怀远而不怀恩。数千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