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虎啸军确实是势如破竹，大乾下属所谓的军队，在虎啸军面前一触即散。

直到濒临城下，赵王在乾元城前，志得满满地喊话，要求乾皇退位可保性命无忧。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于鸿卓强的简直不是人，在于鸿卓出手后，仅仅半天，十万军队全军覆没。

而且不是偷袭，于鸿卓还等了几息时间，让虎啸军结成军阵之后，再强势碾压过去。

一人一剑，和十万虎啸军组成的军阵硬碰硬的打，甚至一步都没后退过。

说不上战争，只能说是屠杀，惨无人道的屠杀，虎啸军一人都没逃出去，全军覆没，赵王被于鸿卓生擒活捉，软禁在乾元城，直到老死。

至今已经过去数百年，大多百姓恐怕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要不是鸿六用天道誓言发誓，赵牧也不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

齐王作为王室一脉，记载必然十分详细，不可能不知道于鸿卓的恐怖。

齐王的风雪军虽然也很强，单看数据比起当初的虎啸军也只差一点点。

可当初于鸿卓才天元初期，如今已经天元中期，实力精进不知道多少，齐王应该不会如此不智才是。

当代齐王可不是傻子，能力手段比乾皇高不知道多少，在他上位的七十年内，雪原蛮族被打的服服帖帖。

大部族根本不敢动手，每年所谓的入侵，不过是一些冬天活不下去的可怜虫，寻求一条生路罢了。

尽管不理解齐王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数据不会说谎，齐王的动作必然有原因。

可齐王的事情和他也没啥关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他没兴趣操闲心，赵牧将账本数据整理好后，放入信封，拿出一枚令牌，输入内力。

一个时辰后，一只夜鹰从阴影中窜出，煽动着翅膀停在赵牧面前。

眼神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盯着赵牧，催促他快一点，夜鹰十分不喜欢太阳，今天艳阳高照，明媚的眼光在它眼中格外刺眼。

赵牧将信件装入竹筒中，封好后递给夜鹰。

一道阴影掠过，夜鹰抓着竹筒飞速窜入屋檐的阴影中消失不见，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看着夜鹰整个身体融化进阴影中，赵牧啧啧称奇，成年夜鹰是一种六品生物，掌握了一种在影子中穿梭的神通。

速度奇快，八品之下几乎没有多少人可以追的上它。

一身的实力也不弱，六品之中称得上顶尖，驯服难度极高，天下间被驯服的夜鹰数量极少，大半都在于鸿卓手中。

寄出信封后，赵牧开始修炼起守拙剑法和纵地金光，系统虽然是他的依仗，但也不能全靠系统。

天赋与勤奋同样重要，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唯有手中的剑，方能给赵牧一丝丝的安全感。

晚上，赵牧以修炼代替睡觉，彻夜无眠。

还有两人因为他，也一样睡不着。

昌承载睡不着，于鸿卓也睡不着。

昌承载用真气感知这脑海中的蛊虫，隐约可以察觉一点，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悔恨止不住地涌出来。

他后悔当初没有下狠手，也惊异与赵牧的狠辣，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的眼神，让他想去了年轻时的经历。

当年那个人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就像玩笑一般杀了他的父亲。

时隔多年，他依然忘不掉那看似温和的笑容。

想到这里，昌承载狠下心，一旦齐王反叛罪名成立，左右都是死，反正活不了，不如拉一个垫背。

此事还需要慎重，赵牧的实力深不可测，昌承载不知道赵牧今日展现的是不是他的真实实力。

凭他现在的实力，不仅留不下赵牧，还会白白送一条性命。

隐忍下来，毒蛇的獠牙只有在必胜的时候才会展示。

另一边，乾元城内。

于鸿卓则是拿着两份信，一份赵牧发过来的，一份是跟踪赵牧的暗卫发过来的。

赵牧的信件写的十分详细，那种记账法连他也不得不说一句漂亮。

各种数据一目了然，可越是这样，于鸿卓越觉得不安。

赵牧的生平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从小到大，做的每一件事都极尽详细。

他手中的另一方信上，记载了赵牧的性格推算。

根据暗卫的报告，赵牧的性格模型完全分为两个，一个是在遇到芊云溪之前的性格模型。

一个是遇到芊云溪之后的性格模型，两者差异十分明显，甚至可以说就是两个人。

所有的事情直指芊云溪，如今赵牧甚至展现出自主顿悟的才能，疑团隐匿在于鸿卓心头。

顿悟和自主顿悟是两种概念，顿悟指的是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灵魂与天地达成共鸣。

在这样的状态下，思维与自然交互并行，思维变得无比敏锐，更能借助自然之力补足自身。

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

自主顿悟比起顿悟来说收获要小的多，拥有这样天资的人，冥冥之中可以感知到，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地点，以什么样的心态配合天地之间的波动，达成共鸣状态。

强行匹配的效果自然是远远不如顿悟那种真正的合而为一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