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一名侍卫小跑进来,递给于梓欣一封信。
“周祭酒请您参加今年的七夕会。”
于梓欣随手将信封放到一旁,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今日。”
“替我谢过周祭酒的好意,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参加。”
于梓欣拒绝的十分熟练。
“可是,魁首大人已经答应周祭酒,说您一定会去。”
听到这话。
于梓欣的手猛然捏紧,竹制的毛笔应声而断。
面无表情地收拾一下桌面后。
于梓欣站起身招呼赵牧一声,“走。”
赵牧立马放下手中的卷宗,跑过来,低声问道,“老大,去哪?”
“七夕会。”
赵牧看着于梓欣这一身工装,不像是去赴会,反倒是像去砸场子。
小声提醒道,“要不要换一身衣裳。”
“不用。”
于梓欣说完,提着赵牧就往外走。
“老大等等,给我留点面子,我自己会走。”
于梓欣置若罔闻。
眼见反抗无效,赵牧只能用手捂着脸,任由于梓欣提着他。
穿过人流涌动的大街,赵牧拉起袖子捂着脸,生怕被人看到。
尽管他并不是十分在乎脸面,但被一个女人提着过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传出去为好。
于梓欣在乾元城内那是赫赫有名,犯到她手上,就算是皇子那也照打不误。
对于赵牧的遭遇,他们深表同情,并表示出诚挚的哀悼。
哀悼过后,他们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大笑不止。
看来,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抚仙楼内,七夕盛会,气氛正浓。
才子佳人,琴瑟和鸣,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宴会的气氛无比热烈。
砰。
于梓欣一脚踹开大门,提着赵牧就这样走了进去。
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下来。
环视一周,于梓欣提着赵牧,旁若无人地走到一处空位上,放下赵牧,盘腿坐了下来。
终于落地了。
赵牧咳嗽一声,乖巧地坐在于梓欣身边,坐姿十分端正。
仿佛刚刚被提进来的人不是他。
实际上,赵牧的内心在哀嚎。
完了。
社会性死亡。
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行要忍住,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没错,就是这样,赵牧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哟,这不是梓欣妹妹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提着男人来参加七夕会。”
一道阴阳怪气的挑衅声传来。
于梓欣面色如常,对那挑衅的话语听而不闻。
端正的坐着,做的笔直。
就像是在办公一样。
与宴会的环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冷若冰霜的脸庞,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吗?赵牧有些心疼起她来。
坐在于梓欣旁边,赵牧伸手拍了拍脸庞,他一定是有毛病。
居然会心疼这个男人婆。
就在昨天,他差点就死在她手上。
现在他居然还心疼别人,明明最该被心疼的人,就是他
对于于梓欣的反应,秦雨兰显然并感到不意外。
她端着一杯酒,走到赵牧跟前。
“哟,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只是这眼睛是怎么了,不会是被某人打的吧。”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赵牧干笑一声,“小生睡相不好,昨夜不慎跌落在地,摔的。”
秦雨兰哪会相信赵牧的鬼话,这淤青大小和于梓欣的拳头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摔得。
不过赵牧既然不愿意提,她也不会故意人揭短。
轻笑一声,揭过这个话题,带着挑逗的语气问道。
“公子何必陪着一个冰山,要不要去姐姐那里,坐一会,喝上一杯。”
赵牧撇一眼身旁的于梓欣,发现她没有任何动作。
“多谢姑娘好意,小生不擅饮酒,抱歉。”
赵牧才没那么傻,这女的明摆着把他当枪使。
还是那种一次性的枪。
虽然于梓欣对他也不咋地,但起码在没找到芊云溪之前,他对于于梓欣还有大用。
秦雨兰讨了个没趣,脸色一僵,狠狠瞪了赵牧一眼,端着酒杯做回原位。
见到气氛冷了下来,评论台上的周祭酒开始暖场。
“张公子弹奏的鹊桥仙,可谓是百听不厌,可否再弹一曲。”
“自无不可。”
随着乐声响起,七夕会内的气氛又恢复如初。
赵牧摸了摸鼻子,这女的不会记恨他吧。
这么小心眼的吗?
赵牧小心地将身子往于梓欣那边靠了靠,对着秦雨兰露出一个爽朗地笑容。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啊,都是她逼我的。
秦雨兰额头青筋暴跳,该死,那混蛋肯定是在嘲讽,说她不如于梓欣。
秦雨兰握着酒杯的手,力道逐渐加大,酒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