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带着谢凌云径直来到天象宗的驻地，上次被谢凌云蹭饭的惨痛教训，赵牧现在还记得。

吃过亏的事情，赵牧绝不会犯第二次。

赵牧在前面走，谢凌云落后赵牧一个身位。

走了几步，谢凌云突然注意到赵牧腰间挂着的空剑。

一路上，谢凌云一直盯着空剑。

这个样式，他绝不会认错。

虽然说，中州关于空剑的仿品数不胜数，但赵牧腰间挂的这一把，绝对是真品。

于鸿卓居然连这把剑都送了出来，赵牧这个姑爷的地位，不简单啊。

谢凌云还记得上次历山城的事情。

那次于鸿卓出手绝对是抱着必杀的心，没想到，赵牧不仅没死，反倒是将于鸿卓的连佩剑都弄到手。

高手啊。

能让于鸿卓吃瘪，谢凌云对于赵牧由衷地感到佩服。

他当初要是有这一手，雪宁也就不会跟人跑了。

回到天象宗驻地，赵牧就发现谢凌云的眼神方向不对。

一直盯着他腰间的空剑。

赵牧干脆将空剑拿起来，问道：“这把剑你认识。”

“于魁首的剑，天下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认识。”

“这把剑应该怎么用？”

赵牧将空剑拔出来，露出光秃秃的剑柄。

这段时间赵牧琢磨了很多次，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用。”谢凌云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顶级的道器都有自我意识，他主人都没死，能让你拿着就不错了，你还想用。”

“自我意识。”赵牧看了看手中的空剑，问道：“我咋没感觉出来。”

这段时间赵牧天天剑不离身，没感觉出这把空剑有任何的灵性。

比一把灵剑都不如。

谢凌云蹲下来，炙热地目光死死盯着空剑的剑柄部分，手伸在半空中，一副想要摸，又不敢的样子。

口中却是毫不留情道：“很明显，它看不起你，不想和你说话。”

“看不起我。”赵牧瞬间就感觉接受不了，于鸿卓看不起他，于鸿卓的剑也看不起他。

他赵牧到底差在哪里。

“我实力也不差，它凭什么看不起我。”

谢凌云站起身，发出灵魂拷问：“你领悟剑意没有，剑对你来说是什么。”

“呃，没有，武器。”

“这不就得了。”谢凌云摊开手，“你一没有领悟剑意，二没有将剑当做唯一。”

“它凭什么看得起你。”

谢凌云坐在赵牧身边，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接着跟赵牧讲到。

“剑墓听说过吧。”

赵牧点点头。

谢凌云接着说道，“剑墓的核心，有两柄剑，一柄天剑，一柄空剑。”

“天剑主道，空剑主意，也就是剑道和剑意。”

“自古以来，无数进入剑墓的豪杰，都想取的它们的认可，可惜都失败了。”

“只有于魁首，同时获得了两柄剑的认可，于魁首取走了其中的一柄，也就是空剑。”

说到这里，谢凌云向赵牧问道：“你觉得剑意是什么。”

“不知道。”赵牧很老实地回答道。

“剑意说起来很复杂，我就给你简单的讲一下。”

“剑意，直接了当的解释就是，剑对于你的意义，有别于其他武器，或是其他物品的意义。”

“这是一种唯心的力量，其中最先决的条件就是唯一。”

“剑在你心中有没有唯一性，如果剑只是被你当做武器，那你一辈子都无法领悟剑意。”

“这种只是最简单的说法，实际上的剑意，要复杂的多。”

“与剑意相对的，就是剑道，这种就极为广泛。”

“风雨雷电，万事万物，都可以作为剑道，很多武者会把这两者搞混，也确实，两者就表现形式来说，相差并不是很大。”

“剑道和剑意之间最大的区别有两个，第一，是否可以传授，剑意是唯心的，是唯一的，不同人的剑意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剑意无法传授，而剑道则可以传授。”

“第二，剑意是会突然消失的，而剑道则不会。”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因为误以为爱人死亡，寄情于剑，领悟了剑意。”

“后来，他发现爱人没有死，剑对于他的唯一意义就没了，他寄托在剑上面的意没有了唯一性，剑意也就消失了。”

尽管谢凌云说的已经尽可能简单，但赵牧还是似懂非懂。

正当赵牧要继续问的时候。

谢凌云突然站起身，拿出一个碧玉雕琢的小瓶子，脸上露出贱兮兮的表情。

“免费教学部分结束，以下是收费内容，请付费。”

靠。

赵牧一脸日了狗的表情，他说谢凌云怎么那么好心，感情是在这等着他呢。

“算你狠。”

赵牧恶狠狠地说道，这些东西他确实是需要一个老师。

系统里面的剑意分为两种，临时的和永久的，临时的还会，永久的贼贵，赵牧一直舍不得买。

现在听了谢凌云的解释，赵牧顿时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