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刃扎在肉里再旋转一下,这样的一幕让人看着都会感觉疼。
更何况现在齐天手里拿的不是刀刃,而是破碎的白酒瓶,除了顶尖部位是尖锐锋利的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属于钝器类,这样在体内旋转,所造成的痛苦更加猛烈。
浓郁的鲜血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
“啊!!”
这名青年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那些围着齐天,虎视眈眈的丰新村青年,此刻却是面露恐惧,连话都不敢说。
齐天松开白酒瓶,拿起桌上洁白的餐巾擦了擦手,随后看向石村长,“石村长,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愿意说了吗?”
“姓齐的!你想干什么!”石村长大喝一声。
“石村长,说还是不说?”齐天再次问道。
石村长深吸一口气:“姓齐的!我告诉你!你们云顶建筑,别想跟我们丰新村合作,你要有种,就把我们留下来!”
石村长说完,冲一旁吼道:“快!去医院!”
一群原本气势汹汹的丰新村青年连忙上前将伤员扶住,离开包厢。
包厢内转眼走空掉,桌上的美味一片狼藉,地上还有鲜血和酒瓶碎片。
“齐先生,这……”宏姐看着大开的包厢门。
“宏姐,去把门关上,然后坐下。”齐天走到包厢一旁的沙发上。
这种豪华酒店,包厢内有着独立的卫生间,沙发会客区,水吧台。
宏姐默默点了点头,去将包厢门关上,随后走到齐天面前坐下。
“宏姐,你在我手下做事之后,受过几次伤了?”
宏姐闭口不言。
“两次。”齐天开口,“一次在姓沈的手里,一次是司炳成,姓沈的那个被我宰了,司炳成,同样被我宰了,我们是地下势力,对吧?”
“嗯。”宏姐点了点头。
“地下势力的人呢,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面的,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齐天靠在沙发靠背上,“赚钱固然重要,我们为了发展,有时候姿态放低一点也正常,但关键一点,有些气,有些委屈,我们不能受,哪怕你清楚我也清楚他们说的那些是胡编乱造,但该打还是要打,明白吗?”
宏姐再次点头:“我明白,齐先生。”
“你真明白?”齐天笑了一下,随后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宏姐,你一点都不明白!那姓石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丰新村的村长而已!别说是现在的宏姐!就是以前在十方会的宏姐,宰了他也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刚才呢?他们已经骑在你头上了,你还能忍?”
宏姐陷入沉默。
齐天继续说道:“宏姐,我问你,如果今天你代表十方会过来谈生意,他们说这些话,你会怎么做?告诉我!如实告诉我!”
宏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宰了他们!”
“宏姐,我知道你为的是什么,有些话我已经给你说过一次,你不做出改变,那我就只能改变一下聊天的方式。”齐天走到宏姐身后,手放在宏姐的肩膀上,“下次,有人再这么让你受委屈,我不管你是为了生意,为了公司还是怎么样,我不希望你忍气吞声,再让我知道,我会对你不客气。”
齐天说完后,转身朝包厢外走去,同时开口道:“现在安排人,去把修好的路拆了!那姓石的什么时候跪在你面前求你,再跟他谈!”
包厢门开,齐天走了出去,又用力将包厢门关上。
宏姐一个人坐在包厢内,齐天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良久之后,宏姐缓缓叹了口气,喃喃道:“齐先生,刚过易折,总要有人去承受一些的,尤君那丫头仇恨在身,红蛛掌管天银,我能有今天,已经很知足了啊……”
酒店外,冷风拂面。
齐天就站在这冷风当中,只觉得体内格外的燥,有一种想要发火的冲动。
在齐天前方一百米处,丰新村的人正抬着伤者上了一辆救护车。
齐天看着这些人,强迫自己扭过头去,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将那些人全留下来。
迎着冷风,过了许久,齐天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齐天的心里,分析着一切今晚所得到的讯息。
丰新村的人不是傻子,他们拒绝合作拆迁,又这样挑衅,那已经不是说有人跟云顶这边抢生意了,而是被人教唆着去做些什么。
首先得知,丰新村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他们是不可能得知天银的事的,也不可能认识宏姐,那么宏姐的所有信息,都是别人给他们说的了,并且今天过来,似乎是有意来激怒自己的。
激怒自己,又不为钱,那是为了什么?
齐天想来,只有一个结果,无非是激怒自己动手而已。
丰新村,不属于地下势力,自己动手的确是有些越界了,如果今天一怒之下将丰新村这些人全留在这里,那样后果就严重了。
齐天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出狱到现在,变化真的很大,动辄就想要人的命,长此以往下去,精神状态绝对会出问题。
齐天在狱里经常会听到那些人讲一些曾经外面的事,有太多的人会被权利和欲望蒙蔽双眼,当时齐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