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后,已经年底,她的新工作也已经上手,从一开始的不确定,胆怯,到现在的从容,多亏了有身边的朋友,还有信任她的领导们的支持,日子渐渐回到正轨在。
可能是薛兴元的朋友天天听他在哪儿显摆鸟儿聪明可爱漂亮,加上看了那些视频,也的确觉得贝壳聪明,起了配对的心思。
“这么聪明的鸟,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差。”
贝壳对这事儿一无所知,直到对方把雌鸟送上门,而薛兴元兴致勃勃地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送到雌鸟的笼子里……这才明白。
因为它根本不知道雌鸟和雄鸟有什么区别,还以为是对方单纯要让它跟对方交个朋友,也就没抗拒进笼子。
结果被放进笼子后,对方观察了它片刻,就蹦蹦跳跳地凑到了它跟前,这下它才脑子一闪,明白过来这是在干什么!
吓得它直接飞到角落里,挤着身子表达抗拒。
不不不——
毛都凌乱了些许。
它虽然现在是小动物,可它的灵魂依然是人,怎么可以和动物那样呢!
不行不行!
一边躲一边嘴里喊:“NONONO——”清晰表达自己的抗拒。
雌鸟是一只很漂亮的白色加一点鹅黄的鹦鹉,从它的外形来看,应该是被剪掉了飞羽,虽然依然能飞,但会比没剪掉飞羽的鹦鹉飞的慢一点低一点。
薛兴元在旁边看了半天,发现贝壳跟不开窍似的,嘴里还嚷嚷着不不不,对一同养鸟的朋友说:“我家贝壳好像没开窍,胆子好小,都不敢靠近你家妞妞。”
好友说:“可能是认生,熟悉熟悉就好了,先让它们待一会,咦……你们家贝壳和珍珠都没剪翅膀?”
薛兴元对养鸟这事儿也是从朋友那里知道,并不了解剪翅膀这事儿,闻言看看贝壳和珍珠,再看看妞妞。
“我们家的很亲人,不怕它们飞走,所以我也没动过它们的翅膀。”
好友劝道说:“你这叫不负责任,那万一飞出去了呢,剪翅膀对它们有好处,家养的万一不小心飞到外面就难活咯,而且在家的话,万一飞太快撞到玻璃啊,或者飞到吊灯上不下来,那多难搞。”
“我们家的都养这么久了,之前我孙女跑出去,它们也出去了,都没飞丢,问题不大。”薛兴元说话的时候看着贝壳的漂亮翅膀,心里并不想要剪掉,鸟儿被剪掉翅膀得多伤心啊,贝壳又这么聪明,肯定更抗拒。
“那看你,我是觉得这么聪明的鸟儿,你要是让它找机会飞走了,得多可惜啊,就算不飞走,在家里撞伤了,多心疼人。”
朋友说的有道理,薛兴元却拿不定注意。
朋友上来来家里,中午留在这里吃饭,下午又让贝壳和妞妞处了一会儿,发现贝壳依然无动于衷,朋友便带着妞妞回去了。
“下次我带另外一只雌鸟过来,我还不相信配不成对了。”
“行,那你回。”
等人一走,薛兴元背着手又忍不住念叨剪羽,听得刚回到自家笼子里的贝壳是心惊肉跳。
作为人类,它理解,可是它现在是鸟,当然不希望翅膀被剪掉,飞得不够高,不够快,万一有一天遇到危险呢,万一巧巧又不见了,它还怎么出门找孩子?
薛丽下班回来,薛兴元就认真地跟女儿商量剪羽的事儿。
“我听你徐叔说养鹦鹉都得剪翅膀,你看看,咱们家的这两只要不要也剪了,我问过群里的朋友,都说得剪,是为它们好。”
贝壳缩缩自己的小身子,再看一看旁边没听懂也不了解的珍珠,这家伙啄了一颗玉米粒放到了它的碗里,还在搁这儿分享食物呢!
它真的不想剪翅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