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古往今来,多是为了功名利禄,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荣华富贵与生俱来;有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挨打受屈也默不作声;有的人一副恶人模样,图腾刺绣凶神恶煞,为的是掩饰他骨子里的卑微;有的人生来一副肥胖臃肿的皮囊,有的人瘦骨嶙峋。有的人削尖了脑袋只为功名,有人披甲从军,战死疆场。有人为了爱情难过,有人为了财富,用遍浑身解数。
总之,这世上之人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佛相既众生相。
那雌雄鬼煞的心里,对风满楼已经开始略有钦佩。他们从没料到,这世上竟真有人愿意帮助他们。
纵然风满楼只是出个主意,纵然他也不是很情愿的,可现在看来还是帮了他们渡过眼前的危机。
也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还是很守信誉,也没在此时自顾自的逃走,就凭打在树上那几拳,就知道他的武功自然不简单。
他全然可以在恢复内力的时候杀了他们,他没有。
可能在风满楼看来乘人之危,算不得英雄好汉。
这世上忠肝义胆,信守承诺的又有几人。
赤发麻鬼扶着魅影夜叉站起身,对风满楼道:“小兄弟,今日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
风满楼周身被河水寖透,此时正端坐在火堆前,闻听此言,连连摆手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他现在腹中饥饿只想着眼前的大鱼烤熟之后,落进肚里,当然没把其他的事放在心上,眼下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小兄弟今年几岁?”赤发麻鬼问道。
“应该有二十岁了,我也不清楚我多大年纪。”风满楼道。
“唉,看来小兄弟是不愿相告,也罢也罢,我等在江湖之内早就臭名昭著,恶声远扬,小兄弟看不起我们,不相告也对,也对。”赤发麻鬼对自己还是相当有认知的。
“没有没有,我的确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年哪月何时出生。”风满楼说着挠挠脑袋。
“切,人哪有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的。”赵玲儿在一旁不屑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应该是二十岁,但又可能不是。”风满楼辩解着。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嘛,说自己二十又说不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么,一个年级还弄得神神秘秘的。”赵玲儿更不屑,眼珠已经翻到天上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风满楼还是想辩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啦好啦,不要勉强小兄弟,不想说就算了。”魅影夜叉道。
“我……”风满楼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你个小王八蛋。”赵玲儿说罢对着风满楼做了一个鬼脸。
“哎呀!我被师父捡回去时已经大约两三岁了,具体是几岁也没人知道,若是从师父捡我时算起,已经有十八年了。”风满楼还是说了出口。
“那小兄弟的父母呢?”赤发麻鬼问道。
“我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长什么模样,从小只在师父身边长大。”风满楼回道。
“敢问小兄弟姓名?”
“我字是师父给起的,叫风满楼,取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好名字,好名字,看来小兄弟的师父一定是个文才斐然之人,才能取出如此好的名字,想必小兄弟的师父一定气宇不凡,看小兄弟的面相和口音就知道小兄弟是唐土来的,不知你师父他人在何方,你又如何千里迢迢跑来渤海?”赤发麻鬼说罢又接着说道:“我见小兄弟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武功全不在连城山之下,是如何落到他的手中?”
“我师父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真名字,他嘱咐我来杀两个人,我被他弟子人暗算,被石灰粉迷了眼睛,才落在他们手里的,我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连城山。”风满楼解释道。
赤发麻鬼与魅影夜叉异口同声的问:“那第二个人呢?”
风满楼看着赵玲儿说道:“至于这第二个人就是赵庭玉。”
“啥?”赵玲儿听见风满楼说的是他爹的名字,一脸疑惑,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满不敢相信,在她心里她爹爹是百姓爱戴的好官员,是手下敬爱的好上司,也是她心中的好父亲,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小王八蛋,你凭什么杀我爹爹。”赵玲儿怒吼道。
“赵庭玉这狗贼害我师父,落得终身残疾。”风满楼冰冷的话,刺中赵玲儿的内心。
“你才是狗贼,你们全家都是狗贼,我爹他受万民敬仰,受百姓爱戴,你凭什么说他害你师父,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赵玲儿气愤的不行,心里的怒火全勾出来。
“呸,你爹他才不是什么好鸟,他和连城山狼狈为奸,还私通我师娘,带着师娘私奔,你不会就是他俩的孽种吧!”风满楼也不甘示弱。
“你……我爹他不是那样的人。”赵玲儿被气的哭了出来,伸手朝风满楼就是一顿打。
风满楼抓住她的两手臂,怒冲冲的神情,尤为激动,嘴唇颤抖。
“这是我和你爹的恩怨,与你这个孽种无关。”赵玲儿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你才是孽种,你这个小王八蛋,想杀我爹,我先杀了你。”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