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风满楼忍着疼痛,爬去河边,不断的用流动的河水在脸上浇。
那冰凉的河水让风满楼的神志稍有清醒。
清醒之余,他干脆一头插进水里,闭上眼睛,还是无济于事,仍无法连通穴位,冲破壁垒。
他从河里拔出脑袋来,伸手拔掉了头上的竹筷,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下来。
风满楼此时像极了街边的落水狗,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头发甩起水珠,溅落在四周,也弄了赵玲儿一身。
“你……”赵玲儿擦着脸上的河水,伸手还要去打风满楼。
只见他快速扯碎衣衫,露出黝黑锃亮的布满肌肉上身,两根阴寒的钢针正插在琵琶骨处。
赵玲儿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小伙子健硕的身体,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
“你干嘛呢!流氓啊~”赵玲儿忍不住大喊。
负能量此刻也顾及不上许多,稳了稳心神,一咬牙,将那钢针连根拔出。
要说这风满楼也的确是条汉子,忍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从体内拔出钢针。
风满楼先是呲着獠牙,然后紧皱眉头,五官凝聚,从鼻腔里发出拉长的“嗯”的声音,另一根钢针也被他硬拽了出来。
额头上也不知是残留的河水还是汗珠,如同黄豆一般大小,噼里啪啦的滴落,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喘息着,这一遭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然后虚弱的倒下。
他不敢怠慢,当即屏气凝神,气陈丹海,外通筋骨,内走五脏,起势,抬手,运功。
须臾,周身的疼痛感已褪去大半,这是师父教他的内功。
赵玲儿在一旁偷偷地透过指缝看傻了眼。
风满楼运好了功,感觉体内一阵轻松,只是稍有些疼痛,已无大碍。
“小王八蛋,你这武功在哪学的!”赵玲儿问道。
“我师父交给我的。”风满楼不愧是个钢铁直男,问什么答什么。
“你这招式怎么和我爹爹的招式差不多?”赵玲儿惊讶的问。
“你爹?”
“对呀,他还教过我呢。”赵玲儿自豪的说。
风满楼笑了一下。
“你不信啊?这个是不是叫什么黄帝功。”
“黄帝经脉功。”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哈哈,我没骗你吧,我说我爹教过我就是教过我。”
风满楼不在搭茬回话,想拉着赵玲儿往回走。
“喂!小王八蛋,本姑娘还没喝水呢。”
见风满楼要走,赵玲儿喊道。
落日的余晖照在河面上,水面泛动粼粼波光,河边的赵玲儿俯身捧水,风满楼看着她倩美的侧影,仿佛浏览仙境,如醉如痴的看着。
突然有人拍打风满楼的肩膀。
“傻小子,这姑娘留着给你做老婆吧。”魅影夜叉悄悄在他耳边调侃道。
他这才回过神,略显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魅影夜叉在河边打了水,回去给赤发麻鬼煎药,风满楼和赵玲儿也跟着走过去。
风满楼低头坐在那里烤火,闷不做声。
“小王八蛋,你想什么呢。”赵玲儿问道。
“他呀,估计在想怎么娶你做老婆呢!是吧!”魅影夜叉说完,又冲着风满楼来了个眼神示意。
“呸,你个小王八蛋,居然……无耻,卑鄙,下流。”赵玲儿转过身去,接着自言自语说道:“无耻的小王八蛋,居然想轻薄我,等我爹爹来了,我就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你……你们……”风满楼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风满楼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什么。
“她爹是赵庭玉,是催命阎罗?”王小川眼珠乱转,终于想起来赵玲儿在马车上说的话。
在车上王小川被捆的难受,赵玲儿又喊又叫,搞得王小川有些心烦意乱。
王小川在脑子里思前想后想了半天:‘她爹是赵庭玉,如果没错,应该就是催命阎罗,临下山之际,师父嘱咐过,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夺命连环,一个是催命阎罗。那她就是仇人的女儿了,难怪刚刚他说她爹也会黄帝经脉功,看来她爹是我要找的人。’
现在王小川全明白了。
这一夜,几人并未搭话,夜里的虫子叫的声音很大,赵玲儿听着虫子的叫声根本就睡不着。
风满楼在一边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随着赵玲儿一声尖叫,王小川和魅影夜叉才醒了回来。
“丹顶鹤的腿。”赵玲儿指着赤发麻鬼,神情有些害怕。
众人转头一看,坏了,那赤发麻鬼的小腿全黑了,比昨天又肿了一圈。
赤发麻鬼嘴唇干裂泛白,脸色也惨白,看着自己的腿。
这腿显然已经失去知觉,他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鬼哥,你感觉如何。”
“我没有知觉了!”赤发麻鬼说完敲打自己的腿。
赵玲儿看见眼前黑紫的腿,被吓到躲到风满楼身后,不敢在看。
“鬼哥,怎么办?”魅影夜叉这时也没了办法。
谁知那赤发麻鬼虚弱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