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主从屋内走出,一张脸铁青,上官青和司马问天略欠身相迎。
“天妃娘娘可还好?”上官青试着问了声。
青主冷冷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贱人在哪?”
司马问天沉默低头,当然知道所谓的‘贱人’是指谁。
上官青则是不敢说,他刚才已经得到了消息,夏侯承宇跑到离宫大闹,没找到青主,把离宫的房子都给掀了好几栋,武曲下令将夏侯承宇给扣了,否则夏侯承宇把整个离宫掀翻都有可能。
幸好上官青事先做了准备,放了夏侯承宇进离宫,就封锁了消息,不让人知道离宫内的动静,他就猜到夏侯承宇要闹。
青主陡然爆发,指着外面怒吼道:“传朕旨意,把那贱人给朕宰了!”
上官青脑袋也低了下来,和司马问天都不敢吭声,谁都不敢传这个旨意,真把这个旨意传达下去了,那非得出大事不可,夏侯家震怒,天下大乱,这江山还要不要了?
见无人领旨,青主心中怒火越发爆烈,左一脚,右一脚,将上官青和司马问天都给踹下了台阶。
两人一轱辘爬起,又低头站在那,还是不吭声,都知道青主在火头上,宁愿让青主动手打自己一顿出出气冷静一下,也不能帮火头上的青主传这个旨意。
青主却是气炸了,指着他们两个,手指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把朕给放在眼里?来人!来人!”说着连声怒吼,声震离宫。
哗啦啦,一群天兵天将从四处快速涌来,拱手听令。
上官青和司马问天回头看去,暗暗叫苦,这些人可不受他们节制。
青主挥手指向离宫,怒喝道:“传朕旨意,将那贱人斩了,杀无赦!”
众将无语,悄悄互相看了眼,冷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也知道所谓的‘贱人’是谁,只是要杀天后?真的吗?他们有点犹豫,可是他们不比上官青和司马问天,抗旨的后果他们的担不起。
不得已之下,众将正要领命,外面突然传来颇具威仪的淡淡一声,“慢着!”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武曲出现在了大门外,器宇轩昂地不疾不徐走来,上官青和司马问天一见他来了,都暗暗松了口气,有个掌兵权的来了就好办了。
走入人群的武曲左右挥手,“都退下!”
情况他已经知晓,夏侯承宇那边已经被他下令控制了,事实上冷宫这边一出事他就知道了,毕竟守在这边的都是他的人。
“是!”刚聚集来的人马领命一声,又如潮水般快速消失的一干二净。
青主怒眼盯着武曲。
武曲走到台阶下恭敬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你…”青主挥手怒指着他,“莫非想抗旨帮那贱人!”
“微臣不敢抗旨!”武曲一脸无奈地摇头拱手道:“只是天宫没有贱人,天后娘娘就更不可能是贱人,娘娘是母仪天下的天后,又怎么可能是贱人!”
发现居然无人听从他的旨意,青主气得不轻,三人一个个指过,厉声道:“你们想造反吗?”
武曲摇头,“微臣不敢!”
青主怒斥,“你也想拥兵自重吗?以为朕奈何不了你吗?”
武曲叹道:“微臣绝无此意,陛下此时就算下旨免掉臣右督卫指挥使的职位,臣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青主咬牙道:“你当朕不敢吗?”
武曲苦口婆心道:“陛下!此事不宜闹大,目前此事是微臣下令对破军封锁了消息,陛下倘若真的把事情给闹大了,先不说夏侯家那边会怎样,破军眼里容不得沙子,必领人冲进冷宫将天妃给砍成肉酱,出了这种事情不杀天妃,破军势必不会罢手,一旦破军兵谏,陛下就是害了天妃娘娘啊!”
这话说的好,司马问天眼睛一亮,忙出声拱手道:“是啊!陛下,您就算不为别的,总得为天妃娘娘考虑考虑吧,何必再让天妃娘娘无辜受累呢?”
一提到破军那杀才,青主神情抽搐,他已经能想象到,真让破军知道了这边为这种事把天下闹得大乱,定会视战如意为祸乱后宫的妖孽,那杀才绝对能干出兵谏的事来,这事破军又不是没干过,上次就带兵堵了天宫,几乎弄得他下不了台。
上官青亦叹道:“陛下,还有元尊殿下那边,天后娘娘一旦遇难,让殿下情何以堪呐!那是殿下的生母啊!”
现场只剩青主沉重的呼吸声,青主胸脯急促起伏不定。
寝宫内略靠近门口的银霜侧耳偷听了一顿谈话,察觉到青主的火气被压了下来,顿时暗骂武曲等人坏事,之前这边在山谷受辱的恶气她实在是有点咽不下,仗着青主宠爱战如意巴不得把事情挑大,让青主盛怒之下杀了夏侯承宇,眼看事情要成,结果被这三个老不死的给拦下了。
眼见怕是不能得逞,银霜轻步走回榻旁,暗骂青主没用,居然能被三个手下左右,堂堂天帝的旨意居然发不出去。
她只怀报仇雪恨的私心,却不知什么叫做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此事古难全!
打天下时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心比较容易往一处想,力比较容易往一处使,天下打下来了,利益格局形成了,再想像从前那般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