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家商铺…”腾大帅一愣,凭他的地位一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哪会老是惦记苗毅那么个小人物,不过一怔之余目光落在了苗毅身上的上将紫甲上,结合高冠的话,恍然大悟道:“牛有德?他就是牛有德?”
“是他!”高冠微微颔首:“区区一个天街大统领能劳腾帅记住名字,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腾飞看着苗毅愕然之余,又反讽道:“能劳高右使记住名字还记住人,怕是更荣幸吧?”
高冠漠然道:“不一样,他上次考核我就见过,后来天元星商铺的事情我又亲自提审过他,算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发现此人颇有能耐,我欲招揽进监察右部,他却没答应,我自然是印象深刻。”
腾飞捋着胡须目光扫了扫虎视眈眈的人群,道:“那他现在怕是后悔死了,若是早跟了高右使怕是就没今天这事,此子今天活不成了,辜负了高右使的一番美意啊!”
高冠:“不见得!能让我看重的人,自是有几分能耐,不应该陨落于此才对。”
“哦!”腾飞顿时饶有兴趣道:“如果这都能活下来,那我真没什么话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他命丧于此,赌注你说!”
“没什么好赌的!”高冠目光平静$地盯着苗毅,“若是连这种小场面都过不去,那还真是挑错了人…”
腾飞回头异样问道:“挑错了人?”
高冠接口将话顺下去道:“若是连这种坎都过不去,那就说明我当初不该挑他,如你所说。既然辜负了我一番美意,不如死在这里算了。免得将来占着位置坏事。考核嘛,既是对别人的考核。也是对他的考核,过了关才堪大用,过不去也好把位置腾出来,有些位置无能之辈是无福消受的,这不正是天后整顿天街的用意么?”
“小场面?这种坎?”腾飞讶然失笑道:“你以为他有你的修为?这场面、这坎对他来说不小了,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要置他于…”话音戛然而止,不知想到了什么。
高冠缓缓偏头看向他,却见腾大帅绷着脸迅速摸出了星铃,不知道在和哪里联系。
实际上腾飞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想起了要围攻苗毅的人中估计也有他的人。确切地说,不是估计,而是肯定有他下面的人。
下面人的心思他不是不了解,尤其是他在这里坐镇,当着他的面,下面人肯定更要卖力表现。
区区一个苗毅的死活对他来说不重要,下面人要这样干,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敢捋他虎须的人若是不给点教训。或者说不来个杀鸡儆猴的话,以后岂不是谁都敢乱来,他腾大帅的商铺岂是那么好砸的。
到了他这个地步,自己的威信和威仪不是靠自己来做作的。摆那种架子跌份,而是要靠下面人烘托,到了这个地步没架子才是最大的架子。当然了。到了他这个地步也同样不会授意下面人去干这种事情,传出去同样跌份。只需当做不知道便可。
可他现在没办法当做不知道,事情就摆在他眼前。堂堂十二路元帅之一看着自己的麾下人马群殴一个小人物,算怎么回事?其他元帅可以当做不知道,在他眼前的他能当做不知道吗?
这是天后首次权出后宫组织的考核,他若眼睁睁放任下面人这样搞而不阻止,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有时候身份地位太高也是掣肘。
偏偏这次参加考核的基本都是小人物,他还没办法直接和这帮人联系,此时正在迅速联系自己的管家,命其赶快、特快、急速、从速处置。
他如此紧急,下面人自然不会耽误,消息很快传达到了子路人马中的领军人物那。
反应很快,立见百万大军中一阵骚动,子路参加考核的十余万人马又迅速脱离大军,同寇家下面的人马一样拉开了距离、远离了这场是非。
见到快速出现的反应,紧盯的腾飞微微松了口气。
斜眼打量的高冠一瞅这连锁反应的动静,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淡然道:“腾帅,你身在考场之内左右考场局势,这是在违规徇私作弊啊!”
“作什么弊?”腾飞捋须不屑道:“你高右使去天帝或天后那告我好了。”
对方说的没错,按规矩考场之内的任何非参考人员是不允许干扰考核的,可这种违规随便对方怎么告也奈何不了他。
高冠云淡风轻道:“你放心,回头我肯定如实上报。”
腾飞懒得理他。
咚咚鼓声停下,一顿鼓响已毕,站在一只鼓顶的骓远回头看了眼那孤零零的身影,苗毅他也是认识的,见苗毅还不出场,眉头皱了皱,手一挥,第二顿鼓声又隆隆响起。
孤零零逗留原地的苗毅之所以逗留,不是为了耍帅、耍酷,也不是为了秀存在感,而是刚才实在是被逼无奈。
只能说命不好,他妈的,他所在的位置不前不后,刚好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部是人,自己刚好就被包围在百万大军中。他再自信也不敢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明知道一大堆人要杀自己还跟着队伍一起冲到保护线外去,万一周围之人群起而攻,不死才怪了,他可没金刚不坏之身。
于是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逗留原地脱颖而出,任大家欣赏,其实他真心不想这么例外。
而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