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次也没带兵刃,手指一勾将阿史娜的墨绿长剑招在手里,悠悠地说:“我来领教一下杂家道场的高招。”
说罢翩若惊鸿,剑如游龙,已瞬间欺在桑虫面前,剑刃冒着幽幽绿光刹那劈下。
桑虫衣裙漫飞,凝出一指‘叮’地点在剑上。
净土殿在这二人一击之下,墙面龟裂,柱子毁断,藻井摧折,抖动着开始坍塌。
白衣女子左手伸在腰上招了一招,示意王右丞二人速速离开。
眼见她和桑虫一白一粉两道身影在内室深处炸来炸去,小福女拎着王右丞趁机跳在了门口,二人悄悄溜出了内室。
王右丞边跑边说:“何不传送出去?!”
小福女娇声道:“试过了,没用的!”
身后是震人魂魄的拼杀之声,二人疾速冲在了大殿门口,立即停了下来。整座院子居然门洞打开,一群道场的弟子正站在大门上朝里观望。
王右丞见夜色深深,不由得道:“原来我昏迷了一下午。我与阿史娜拼杀的那么猛烈,肯定有人察觉到了声响。只是他们不敢贸然进入净土殿,如今桑虫上师来了,才站在门边窥探。”
小福女急说:“我们就这样从殿里出去,一定被他们看到,婆婆事后便会得知我们也在这里!”
正说着,一阵晃动乾坤的灵力冲击波袭来,前殿在剧烈摇晃中塌下来,激起了漫天尘土。
见角门里有两个家奴在神头鬼脑地来回走动,王右丞大喜,对小福女说:“趁着烟尘,我们闪到角门那,那边有我的熟人!”
再不走必然被砸死,小福女顾不得那么多,在遮天蔽目的尘土中,抓着王右丞一个纵身跳在了角门。
所有人都挤在正门观望,角门处只有那俩家奴,正是大胖胖和强子。他俩在花街玩了一下午,回来时惊闻净土殿有人在作祟,立即狐疑会不会是苦小闲在搞鬼。遂躲开众人,只在小巷子里窥视。
在弥漫的烟尘中,果见苦小闲赤着上身与那个小美女一齐跳来。二人大惊,不住说:“苦兄弟,你害死我们了!你怎么拉着她在禁地做苟且的事!”
小福女满脸是灰,又是夜晚,他们竟没认出她来。
王右丞又塞了一张票子给他们,悄声说:“大殿里有妖邪,桑虫上师正在里面死战哩,没人察觉到我们进来!两位哥哥,快想法子带我们出去。我与这小妮子在这里传送会被高手察觉,出了巷子还会撞见道场的人。小弟若真被抓了,一定受不住酷刑,难免不将你们供出来哩。”
小福女聪明机敏,嘻嘻一笑,挽着大胖胖说:“好哥哥,我刚尝了男女之妙。你带我们出了人群,我回头好好服侍你呢。”
强子一把推开大胖胖,抢过北极币票子,将两个筐篓摆在地上,道:“小美女,你进我的筐篓!我们背你们出去,保管没人瞧见!”
王右丞与小福女立即跳了进去,大胖胖与强子背着他们推开人群,费力地逃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肩上的背篓忽然变轻,二人皆一愣,打开背篓一看,小福女二人已悄悄传送走了。
皮皮花海的抱厦里,‘篷’地一声烟雾,王右丞干呕着趴在地上,浑身是白面,痛苦地说:“咳咳咳...他喵的,我明天就去买一沓高级的传送符去!”
好几年没来抱厦了,小福女见抱厦里窗垮门斜,鼠虫乱爬,黑漆漆的大堂里只燃着一豆油灯,不禁更担忧起弘茜。
“弘茜,弘茜!你在这儿吗?!”她放声喊起来。
王右丞拉住她,道:“休要大声,不远处的皮皮花海里可能有两只更恐怖的鬼!”
“他说的没错,福丫头你轻声些”,话音落,一个穿着蓝色短裙,手握一把折纸西川扇的女孩从楼梯走了下来。
女孩头插着一朵紫藤花,浑身肌肤雪白,但个子矮矮的,显得十分娇小玲珑。
“弘茜,我终于见到你啦!”小福女大喜,要去抱她,却被王右丞拽住。
“小心,她被鬼咬了,可能已经变成鬼了”,王右丞闻见弘茜身上浓浓紫藤花的香味中,隐隐掺杂着些鬼臭,不敢贸然地靠近她。
桌上有一沙漏,弘茜瞄了一眼,笑着对小福女说:“他说的没错,再有个把时辰,我就要彻底变成鬼了。”
小福女伤心透顶,诧异地说:“你怎么会被鬼咬了?!”
她复想起五年前的夜晚,惊道:“是那年夏天咬你的人么?!天呢,你当时还夸他对你好呢!”
弘茜惨然一笑,站在楼梯上说:“那人也是被鬼血迷了心窍,失了神智而已。他事后告诉我了这任务的缘由,又教我如何克制鬼血在我身体里蔓延,不然我早变成了鬼。”
“克制鬼血?怎么克制?”王右丞狐疑地问。
弘茜转身往楼上走去,道:“你们随我上楼。”
她边走边说:“那位师兄钻研了好久,发现若活人被鬼咬了,以紫藤花入药可延缓鬼化。”
“那他吃了药不就好么,奈何咬你?”小福女与王右丞随弘茜上了楼,问起来。
卜一站在楼梯口,只见二楼的敞开间里开满了紫藤花,简直是一间花房。紫藤花丛里有一张小木床和一张书案,显然弘茜平时就住在这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