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稍稍松懈,险些让刑架少女的手给按到了脸上,还好又有一只长着长指甲的手从下面伸了上来,帮我一起抓住了刑架少女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掰,让它按在了我脑袋旁边的墙壁上。
“吼——”
这突然出现的一双手让刑架少女再次发出了一声吼叫,然而叫声刚刚发出一半,那两条手臂就化作了一股阴气,绕到了刑架少女的背后,再次化形,一爪抓在了刑架少女的背上。型架少女上半身仅存的一些布片,被这一爪,直接给扯了个干净,露出了她那曾经让人垂涎不已,现在却只觉得恶心的身子。
“杀——杀——”
这突然冒出来的,正是梅乐寒。
梅二小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护主方面非常的主动。现身之后,一双手爪就在刑架少女的后背上胡乱的抓挠了起来。
弱郎有没有痛感我也不知道,反正刑架少女就是一直企图把手抽回来,而我就是在玩命的禁锢着她。
“试试别的地方!”
梅乐寒忠心可嘉,奈何她身为鬼体,就算现形了,物理层面上的破坏力也是比较有限的,在刑架少女的后背上一顿乱抓,也就是伤到了一些表面的皮肉,连骨头都没见到,我只能让她试试其他地方。
而梅乐寒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从后面抱住刑架少女已经粗如水桶的腰肢,用力的往后拉扯。
然而并没有实体的梅乐寒在力气方面哪里比得上弱郎啊,用力拉扯了两下,就因为刑架少女脖子上流下去的黏液而脱了手,鬼体一阵倒退撞在电梯门上,险些直接穿透了出去。
而也就在梅乐寒跌飞出去的同时,原本还在和我角力的刑架少女突然莫名其妙一头朝着我胸前栽了过来,这一次我可不敢再拿头槌锤她了,连忙抬起一条腿顶住刑架少女的胸口不让她和我贴在一起。然而这么一顶,我却发现刑架少女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已经失去了力气,在一顶之下,仰面朝着后面倒去。
松开抓着的手腕,看着尸体倒下,我的大脑几乎处于了宕机状态。
这算几个意思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倒了?我蹲在尸体旁边,用手指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戳了几下,然后又从腰包里摸出村正断刃在肋骨的位置戳了几刀。
这弱郎,确实是完蛋了。最初一刀下去的时候,尸体的肌肉和刚才我刺她后颈时候差不多,非常坚韧,刀子难以刺入,可是仅仅两层楼的功夫,我就感觉刀尖戳到了她的肋骨。显而易见,弱郎体内的某些东西正在飞速的流失。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乐寒,你做了什么?”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梅乐寒,如果说她的攻击对弱郎有特效的话,那我之前怕她们姐妹受伤而不肯把她们放出来的做法岂不是蠢到家了?
梅乐寒靠着电梯门坐在地上,满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刑架少女是为什么倒下的。
我念头一动,仔细检查一下刑架少女刚刚被梅乐寒抱住的腰部,然后在右边腰侧发现了一个绿豆大小颜色鲜红的痣。梅乐寒抱腰脱手的时候,长指甲在刑架少女的腰部留下了好几条划痕,而那颗红痣,恰恰处在一条划痕之上,被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怪不得,怪不得啊。
我说怎么这刑架少女变成弱郎之后,竟然比那些更早变成弱郎的服务员和客人更加恐怖,原来刑架少女是弱郎五种起尸类型中最棘手最厉害的痣起。要不是梅乐寒无意之中破坏了那颗红痣,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手脚才能拿得下这家伙。
“叮咚——”
就在这时候,一声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的打开,我刚要长出一口气,就看到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在电梯口的方向指着我的脑袋。
“卧槽,别,别开枪!”
“砰——”
三十分钟之后。
我坐在酒店一楼一间客房的沙发上,没好气的看着战战兢兢站在茶几那边的一名警员。这小伙,脸蛋子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垂着脑袋,完全不敢看我。
“我说小伙儿你可以啊,哪个警校毕业的?”
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然后把还剩小半截的烟头狠狠的按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报告警监,我是石嘉市武警学院毕业的。”
听到我的问话,垂头丧气的警员还是一个立正对着我敬了个礼大声给出了答案。
“石嘉市武警学院毕业的?你们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看都不看清楚就对着人脑袋开枪?”
“报告警监……没有。”
武警小伙那个尴尬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错,刚刚电梯门一开,我就被七八个枪口指着脑袋,在我喊出那句“别开枪”的时候,这货竟然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还好我很直觉的向右偏了一下脑袋。那颗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到现在我的左耳朵还在火辣辣的疼。
“没有你就这么干?要不是当时我福至心灵的躲了一下,现在全村的人都该准备到我家去吃席了!”
“额,对,对不起,警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天转内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