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红眼睛？从墙头上扑下来的？”

红眼睛，应该说是厉鬼的典型特征。各种气，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其中阴气是黑色，煞气则是猩红色。厉鬼的鬼体里含有大量煞气，平时还不怎么显眼，但是到了夜晚，在漆黑的环境中，就很容易从厉鬼的眼睛里看到猩红色。

“对啊，当时他一下子就把我给扑倒在茅草上了，我被吓坏了，张嘴就要挣扎，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周熏红嘴巴一扁，又是一副要开哭的样子。

“然后怎么了？”

“然后他就亲我的嘴，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55555，你说你当时要是在店里亲我一下多好，好歹初吻还能给了我想给的人，结果居然就这么被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给夺走了。”

“额……那个，我不说，你不说，这事儿没人知道的。”

“什么叫没人知道！？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初吻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你这臭男人根本就不懂！我每一次都可以骗别人说我是初吻，但是真正的初吻永远只有一次！”

小妮子撅着嘴巴，两只拳头紧紧握着，竟然摆出一副要跟我理论一下的样子，我急忙摆摆手。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那个，后来发生了啥？”

“后来？我也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亲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子非常古怪的味道，像是湖里的水草味儿，又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以后的味道，有点腥，又有点臭，但是都不很浓的那种。那个恶心的家伙还把舌头伸到了我嘴里，那感觉就好像我之前吃法餐时，混进盘子里的一只生蜗牛，黏黏腻腻冰凉滑溜，非常恶心。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用了那种武侠小说里的蒙汗药。就被他这么亲着亲着，我就变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过去了，又好像没有。”

“好像睡了又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就是……该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朦朦胧胧的状态，好像睡着了，睁不开眼睛，但是又大概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那个家伙，他，他……他把我的内内给扒了，但是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我还是吓坏了，心想这不是遇到了什么怪物，是遇到了强犯啊。可是，他把我的内内扒了以后，又没有侵犯我，我睁不开眼，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做什么，渐渐的，就真的好像睡着了。再然后……我醒来就看到你蹲在我身边，背对着我的头，在看，看我那里，我就急了，就跟你动手了。”

说到后面，周熏红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要是搁在平时，我再怎么钢铁直男也会安慰她一下，不过今天我是真的不敢，万一她再打蛇随棍上的缠上来，那我可是真的吃不消了。

“那你记不记得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征？除了有一双红眼睛之外。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

“特征……我不知道啊。当时我吓坏了，紧张的要死，哪里能顾得上去看他有什么特征。而且当时黑咕隆咚的，我也什么都看不清。不过……他应该是男的吧。那个嘴里的味道，不像是女孩子的嘴巴，而且我还感觉……他亲我的时候，嘴唇边上有点痒，小时候爸爸抱我，用胡子扎我的脸，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应该是个男的吧。”

“男的，那他口味还真重……”

我不由得低声念叨了一句。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口味真重啊？我有那么差劲吗！？”

周熏红嘴巴一撇，又要哭。

这丫头，今天晚上不但是被吓了个半死，好像还被打击坏了。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杨旭。杨旭死了你知道吧。袭击他的，和袭击你的应该是一个人。可能扑倒了先亲一顿不是他垂涎你的美色，而是他袭击人的程序。如果只是垂涎美色的话，那你昏过去之后，那家伙不可能什么都没对你干。”

之前我答应过杨明，如果案子有什么进展的话，会早早的给他通个气儿，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让他知道，他儿子死前还和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的交流过哲学心得，我真怕杨明一口气上不来气死过去。

到活动板房那里跟两个警员打了个招呼，我带着周熏红离开了南湖区。在南湖区的时候还好，一出了南湖区，她的脚步顿时就扭捏了起来，时不时地用手扯一下前后的裙摆。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知道她把手里攥着的一块被火烧过的布片展示给看我才明白过来……我都忘了之前把她的小内内给烧了，现在她走在路上……嗯，应该挺凉的。

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女生宿舍，在出示了校长给的通行证以后，我跟着周熏红一起回到了宿舍，此时丁叮她们出去找她，还没回来。我让周熏红换完了内内给丁叮打个电话，让她们回来。

周熏红倒是一副不怕自己的姐妹着急的样子，没有先打电话，而是换了一条很严实的纯棉内内，把裙子的腰部向下一扯，盖住下面，让我检查了她腹部上的那个印记。

周熏红小腹上的印记，从位置上看，和周媛媛、杨旭的一般无二。就只是线条在我看来多少有些别扭。征求了她的同意之后，我用手指在她小腹上抹了一下，沾了一些红色颜料闻了闻。

这味道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