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要开棺吗?”
见到自己信仰的圣光被接连亵渎,李瑶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不过真的面对这口棺材,李瑶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当然,这不能说她怂,任何一个正常女孩儿在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东西,都会害怕的。
“害怕的话,你就离得远一点。那个东西,你可以随时准备着。”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从腰包里摸出几张符纸捏在手上,弹开棺材一侧的锁扣,把棺材盖往起一掀的同时,整个人迅速朝后一个小跳,免得被棺材里的东西来个开门杀。
还好,棺材盖打开后,里面并没有冒出来什么古怪东西。
再次凑上前用手机往里面一照,却见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它原本的主人加布雷尔伯爵,而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高鼻深目一头金发,是个典型的西方人,那张脸蛋就算放在现在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婚纱,配合她脸上平静的表情,颇有些肃穆之感。
这就是那个丧气鬼的肉身,加布雷尔的妻子格雷泽女士吗?
这女人已经死去一百多年了,可是面部不但没有腐烂,甚至连干瘪脱水的迹象都没有,要说没问题,恐怕傻子都不信。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口中念动杀鬼咒,一张破煞符被我拍在了格雷泽的脑门子上,女尸的面部肌肉立刻就痉挛了起来,好像在被一台威力巨大的鼓风机疯狂吹动似的。一阵阵“喝喝”的低吼声更是不停地从她喉咙里溢出,似乎是在对我进行着威吓。
“尸鬼一体?怪不得。”
鬼魂这种东西,通常都是比较缥缈的存在,让人很难琢磨,不过大多数鬼魂都不会离自己的尸体太远,因为尸体和鬼魂之间是存在着一种联系的,在尸体的附近,魂魄可以更加的凝时、牢靠。鬼怪也能发挥出更大的怨力。
但是,鬼上身这种事情,却通常是鬼控制其他的人或者尸体,而不是上自己的尸身。
这是因为人死后,魂魄需要离体是一种受天地法则影响的行为,躯体虽然是魂魄的力量之源,却也在法则影响下排斥魂魄再度控制躯体的行为。
而能够控制自己的尸体起来继续作怪的鬼魂,要么有特殊之处,要么就是怨气非比寻常。
想到这里,我又摸出了几张镇尸符和破煞符,好像敷面膜一样贴在了格雷泽女士的脸上,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给遮了个严实,然后我一点都不避讳的扯开了她胸前的婚纱。
女尸的皮肤有一种异样的美感,那种苍白是活人不可能拥有的,就彷如一块千年寒玉,冰冷中透着无尽的诱惑之感。
只不过,在其中左侧的挺拔山峦之上,有着一个骇人的裂口,苍白的皮肉朝两边翻卷着,伤口处还隐隐的有些烧焦的痕迹。
这个伤口的大小,显然不是十字架造成的,而是桃木剑。
眉头微微皱了下,我从腰包里取出几张火符,另一只手朝那山峦伸了过去。
“喂,你干嘛?”
也许是出于好奇,李瑶并没有按照我说的退到远处的角落里去而是站在我身旁稍稍靠后的地方,见到我对女尸伸手,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了?”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米可儿天天就差挂在你身上了,你没摸够是吗?跑到这里来摸一具尸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这里被异教徒给占据了,这里仍旧是圣光的领地,是神圣而高贵的所在,我不允许你在这里行这种污秽的事情!”
李瑶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啊。可是我却觉得……这丫头该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从最开始的接触上看,李瑶绝不是一个严格遵守教义温和守礼的教徒,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很可能和晚上的祈福仪式有关,哪怕我一开始的时候已经对她施展了天官诀,在后面的仪式中她还是中招了,而且中招程度明显要比别人深……这是不是也在说明,今天加布雷尔伯爵就要对她下手了呢?
毕竟以神职人员的身份说服一个狂信者服从自己,可要比说服一个普通人来的简单多了。
“我误会你七舅姥爷,这是在除魔卫道,这具尸体必须毁掉,你们圣光教的典籍里也有专门司职战斗的鸟人众吧。别用你那种想法去揣摩所有男人。我是给她塞个馅儿。”
没好气的甩开李瑶的手,我顺手把一张清心符拍在她的脑门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撑开女尸左边山峰上的那个伤口,把几张火符全都给塞了进去。而也就是这么一塞,让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初老道士的一剑刺下去当然是要穿心的,所以这伤口下面是正对着肋骨的缝隙,我这一塞,手指也顺着肋骨的缝隙捅进了胸腔之中,戳到了什么东西上。
那……应该是心脏吧。
尸体里有心脏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尤其是这种表面上并没有腐化的尸体,可是……隔着一层符纸,我竟然感觉到了那颗心脏的跳动!
我了个去的,这是什么鬼!?
被桃木剑刺穿了的心脏难道还能是活的?
不,不对,我们最初追查的是什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