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咔嚓！”

“咕噜噜……”

三种声音依次响起，我低头看了看横在地上的妖刀村正，又看了看轱辘到不远处的那颗脑袋想露要笑一下却死活都笑不出来。

这变异了的白毛僵尸果然没有传统的僵尸那么结实，一板砖下去，脑袋就轱辘到一边去了。

啥？好事儿？如此收拾掉一只僵尸当然是好事儿了，可是 问题在于……我那一板砖下去把妖刀村正给砸断了……没错，你没看错，村正被我一板砖砸成了两截……

这特娘的……就算不提妖刀村正是千鸟无音送我的礼物，这把刀曾经斩杀过东瀛的剑豪将军啊！除了是古董之外还是一把不错的煞器，结果……就这么没了！？

“小陈，下面怎么样了？”

许是听到下面很久没有动静，石门上面再次传来了曹子孝的询问声。

“还……还算不错吧，干掉了。就是我刀断了。”

看着那断刀，我还能说啥？

“东洋刀就是这样，锋利是锋利，但是本身的韧性差，很容易折断的，等事儿结了，我给你弄把好刀用用。唉，对了，小陈，我听你刚才弄得挺热闹的，之前定住墨清澜的那种镇尸符不管用了吗？”

听到说下面结束了，曹子孝再次把头探了出来。然而……他问的那句话对我来说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

特娘的……我的脑袋是被驴踢过吗？怎么最近一直浑浑噩噩的……也许是这白毛僵尸的动作太灵活了吧，再加上白猩猩一样的外形，以至于我都忘了丫的其实是一只僵尸了，根本就没想过使用镇尸符！

尴尬，我特娘的尴尬的要死了！

“咳咳……曹署长，有没有榔头或者老虎钳子，给我扔一个下来。我要拔牙了”

咳嗽了两声，我打算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曹子孝在上面直接给我来了一句：“小陈啊，有句老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老话？”

“打架呼？用砖呼！照脑袋上呼！刚才给你丢下去那块个头够大了，你直接呼它嘴上不就好了？”

我……

我特娘的咋就成了个人工智障了呢？

把断成两截的妖刀村正收回刀鞘，我拎着鹅卵石走到了白毛僵尸那颗脑袋旁边。

这脑袋只是被齐颈斩断，并没有死。我走到近前的时候，眼睛被毁的它正在抽抽着鼻子一下下嗅着。我身上的阳气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这僵尸脑袋的注意，嘴巴一下下的张合着，对着我的方向不停地做出要啃咬的动作，结果有一次嘴巴张的太大，重心后移，仰面倒在了地上。

“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坏事，要怪就怪你表妹吧，如果不是她把你的尸毒散播了出去，可能你就能在这里安享晚年了。”

其实作为一个天官，我对鬼怪并没有先天的那种偏见，只要它们不害人，我并不是说要把它们都赶尽杀绝。尤其这一次，一开始我几乎是用了欺骗的手段来对付他。可是没办法。我需要他的尸牙来救人。而它是绝对不会让我拔牙的。

“对不起了！”

板砖大小的鹅卵石被我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可能是因为形状的问题吧，这一下并没有把它的牙齿给拍下来，反而是把鼻梁给拍的歪到了一边。

“嘶嘶——”

原本被割破了喉咙的白毛僵尸还能用鼻子哼哼两声，现在倒好，只剩下用喷气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了。

“哥们儿，我说，你别乱动，咱们就一下，一下就好。早早的把牙齿取下来，我也省事儿，你也不用继续这么痛苦了。你说这多好啊。”

怎么说，这位也是我师兄，而且出手偷袭什么的，我是有点亏心，一边念念叨叨的跟他说着话，一边用左手捏住他的腮帮子，再次举起了鹅卵石。

“小陈，小心！”

然而就在我打算砸下去的时候，上面的曹子孝突然一声大喊，紧接着身后就刮来一阵恶风，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高举的右手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砸了一下，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让我的手腕脱臼，就算我及时顺势一个翻滚，还是没能把力量全都卸去，右手疼的直打颤。

这是特娘的几个意思来着？

当我回头看到袭击我的那玩意时，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我刚刚蹲着的地方此时竟然站着一具无头的尸体！没错，就是白毛僵尸无头的尸体！

“这，这特娘的在逗我吧！？”

鬼魂无头，可能是因为死的时候身首异处，算是比较常见。可是对绝大多数僵尸而言，头部却是极其重要的部分，只要破坏了头部，身体就会随之停止机能。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僵尸是没有脑袋的，比如《子不语》里记载的半截缸，可是半截缸那种无头僵尸是人死于斩刑，死尸本就无头，在养尸地里吸收了阴气后形成的，和这种原本有头，然后被砍下去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嘶——”

白毛僵尸的脑袋再次发出了一声吸气声，无头身子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开始低头在地上胡乱的摸索了起来。

原本这应该是件挺恐怖的事儿，可是不知道为啥，我现在看着就只想笑。尤其是那